大夫听他这么说便知不是真的少喝,却也只能叹息,尽可能想办法配药延缓补救。

许源听了大夫回话,也是叹息,又问开的什么方子。

大夫道:“还是续气丹的方底,在原先那些上再添几味养肝护心的补药。其实这药许大人吃着对症,之所以渐渐不灵,就是酒喝坏了。”

许源道了费心,又给了大夫五两银子诊金,大夫拜谢而去。

也不知许衍之是怎么打的招呼,如黏糖般阴魂不散的那个公子消失了好几日,果然不来纠缠顾秋兰了。

她十分感激,打听到许衍之身子好转可以出门了后,托许源请许衍之到她酒楼来赴宴,顺便当面磕头致谢。

许源去请许衍之,并特意提起配药一事也是她的主意,自己不过是出力跑腿。

许衍之道:“新药吃着不错,比往日好多了,多亏了你们两个孩子。本该我请你们来这边小聚,怎么又是你们请我?”

许源道:“府里这边改日再领。那酒楼窗外风光不错,父亲不去看看散心么?”

许衍之想了想:“正好明日无事,你和她说一声无需费事,更不用清人,随便留个靠窗的小厢即可,我坐坐就走。”

许源答应了。

话虽这么说,顾秋兰怎肯真的怠慢糊弄,依旧精心准备安排了一番。除了没有特意清场,其他都十分郑重,还特地以茶代酒,菜肴也是滋补为主。

许衍之受了顾秋兰的行礼,让她起来,温和道:“源儿身边有你这么一个细心的人,我也放心多了。往后有我们劝不到的地方,你多劝劝他。”

顾秋兰连连答应。

三人聊得正好,忽然隔壁厢里吵起来了,听着似乎是一对年轻夫妇。

“负心贼!我当你为着什么正经事才出来喝酒,原来是来会美人儿了,还一会会俩!看我不打你!”

“娘子稍安勿躁,听我解释,这两位姐姐只是来唱曲助兴的,况且这么多人在场,也不是我叫的她们……”

“就算不是你叫的,你坐的这么近,打的什么主意我能不知道??”

“是她们挑的座位,不是我……哎,别动手,疼……”

许衍之听着这不花钱的热闹,一时间有些出神。

许源本想说笑几句,可被顾秋兰私下拉了拉袖子,闭了嘴。

他看着许衍之的表情,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