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晚上过来看你!”
温浓一愣:“真的?”
泰玲笑:“当然,我还能撒谎不成吗?说是他单独来,不带别人。”
这个别人,自然就是指那碍眼的顾锦年了。
温浓顿时精神不少,说话也有了气力:“快把几个帐帘都掀开,再焚香,不要让他闻到这些药味。叫人多准备着热水,我要浸浴梳妆。”
一直躺在床上又没有怎么认真清洗过,只怕头发都有病人的味道了。
泰玲连忙道:“主子你的伤口还未愈合,不宜浸洗,我来替你擦身吧。”
温浓道:“你替我擦仔细一些,再寻些香沫子来,替我涂抹身上。”
泰玲答应了。
收拾梳妆好后,温浓咬牙用药带死死捆住伤口,缠了好几层,方才穿上衣服。
看着镜子里自己消瘦的容颜,她眸底闪过自卑和恨意。
本就不及那位花容月貌的妖精,如今又被折磨了一通,越发赶不上了。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是成是败,就看今夜。
温浓在褥底寻摸出那包药粉,洒在面前的酒盏里,屏住呼吸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