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自己的心腹内侍:“真个斋戒了?别人也就算了,他还能忍得住?”

那内侍恭恭敬敬低声道:“是,殿下不但不去外头喝酒,府里举宴也改用清茶了。后院那些姬妾们都被迫换了清雅装束念经祈福,谁稍微浓艳些就被丢出去,更别提那些熬不住想爬床勾引殿下的,少说也要打二十板子再丢出去。”

圣上神情有些复杂:“我这个儿子,真是个十足的疯子啊。”

内侍不敢应答,但心里头也是认同这句话的。

王妃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他竟然如此声势浩大为她做安产祈福法事,这是要众人皆知这尴尬之事吗?

顾锦年并不知外头的事,可莫名觉得身上和心里都好过了许多,东西也能吃得进去了。

她对楚君澜说起这几日的变化:“原先总觉得沉甸甸的打不起精神,这几日好了许多,有时候还模模糊糊听到铃声,闻到莲花香。可这个时节哪来的莲花呢?”

楚君澜道:“齐王给福华寺捐了三千两黄金和三百件金线织锦袈裟,为你举办了安产法事,整个王府也为此斋戒。到底是国寺,愿力深厚,法力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