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慌忙劝道:“这话爷可别乱说,要是被那齐王听到,说不准连命都没了。”

晏煜廷杀鸡儆猴的事早就传遍了京城,这房屋浅墙壁薄,偏偏这人嗓门还大,有被其他人听到的风险。

卢彪冷笑:“人家正经老公都不急,他一个二房倒急起来了!这么为着那银妇,是想她赏他个孩儿扶正怎么的?”

姐儿见他越说越不像话,赶紧接着灌酒,把人撺掇着收拾睡下了。

卢彪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模糊想起昨夜的事,懊悔不迭。

他搂过身边的女人道:“过几天我给你买新裙儿,昨夜的话不许传到外头去,只烂在肚子里。”

那姐儿笑道:“爷就放心吧,做咱们这个营生的什么酒话没听到过,早就见怪不怪了。况且能对谁说?说了外人也未必信。”

卢彪放了心,又给了她一些钱,收拾着洗脸吃早饭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前脚刚走,那姐儿后脚就偷偷找来一个小厮,对着他吩咐几句……

回家后,卢彪才一进房就见二姨太太的脸沉得不能看,气氛也有些紧张。

卢彪丝毫不慌,淡定自若往榻上一歪,叫小丫鬟倒茶来。

二姨太太呵斥道:“不许倒,出去。”

小丫鬟见气氛不对,连忙跑了,走的时候没忘记把门关好。

二姨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发颤:“昨儿一晚上去哪了,铺子的人都说没见过你!”

卢彪冷笑道:“你还有脸问我昨儿去哪了?自己做的什么事,心里没数吗?”

二姨太太被他这反咬一口给弄楞了:“我?……我怎么了我?”

卢彪骂道:“昨儿我好心买了礼去你那妹妹府上还情,结果把我撂到门房里,坐了一天的冷板凳!妹夫好大的官威,把个正经姐夫当叫花子打发!”

二姨太太一顿,想解释又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卢彪继续骂:“你和两个小的去那边,也是坐门房等传唤?合着全家就我一个不是人?”

二姨太太被他这胡搅蛮缠弄得乱了方寸,一下子说出了心里话:“那也是因为你先前有过错,他们才不放心你,你要是一直老实至于这么防着你么?”

卢彪可算是抓到痛处了,猛地把榻桌上的东西全部挥扫在地:“好呀,承认了不是?如今你有硬仗妹夫了,瞧不起我了,怎么不让他给你也找个官老爷嫁了!横竖你们家的姐妹再嫁和喝水一样,怕什么丢人!和离,这就和离!”

二姨太太慌忙转圜,闹到最后反而成了她给卢彪赔不是,至于昨夜一宿未归的事,更是直接不敢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