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口里发苦。

明明这一辈子避之不及,想尽法子走远些,却还是百转千回又睡到了他的床上。

好像一场大梦,那些一心一意的夫妻甜蜜相守,不过是幻觉。

醒来后手镣脚镣仍在,身在牢笼。

晏煜廷来的时候,顾锦年仍坐在床上发怔。

她穿着雪白的寝衣,乌发如云微乱,眼睛微肿发红,面有泪痕,眼神空洞。

他隔着一段距离,静静看着她。

不敢再向前一步,怕心中如飓风暴雨般肆虐欲念控制不住,什么都不顾,只顾着把她揉碎撞散弄哭哑,被裹挟着彻底忘记一切,否认除他以外一切人和事,重新回到他的掌心,眼里心里身里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