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看起来有些文弱的样子,会不会只是个绣花枕头,空有漂亮皮囊?

或者没什么技巧经验,笨手笨脚的无甚趣味,那可就鸡肋了。

许衍之听了晏华菁的话,轻笑一声。

他的手抚上她的足腕,一点点向上游走抚去。

只不过是这么简单的触碰,晏华菁就了解到,这个男人不会让她失望。

他的指尖如有术法,轻抚的动作看似轻描淡写,却恰到好处,所经之处燃起一路火焰,即便是身经百战的晏华菁都有些微微呼吸急促。

可就在抚到她膝处时,许衍之的手不再往上,而是停了下来。

“怎么了?”晏华菁不动声色地问。

许衍之笑:“天恩在前,只可惜下官常年生病,早已不能动兴,让长公主失望了。”

晏华菁扫了他身上一番,微微眯起眼。

出于各种原因,她这房里常年燃着助情的焚香,今天也不例外。

但凡是正常男子早就迫不及待扑上来云雨,可他气定神闲,没有脸红,眼中也无半分欲色。

看来是真有病,不是装的。

晏华菁微微加重了脚上的力气,把他踹开一些。

“没用的东西,退下吧。”

“是,下官告退。”

回到府邸后,许衍之沐浴换衣,疲惫地躺了下来。

还好他记得齐王说过的话,临行前喝了抑兴的药,不然就稀里糊涂成那长公主的入幕之宾了。

这一觉难得睡得极沉,日上三竿才醒。

睁眼的那一瞬,许衍之有些恍惚,如重新活了过来。

才起床没多久,高福便来报告:“老爷,外头府里那位被找到了,人受了些伤,孩子也没保住。”

许衍之道:“给些钱打发走,告诉她以后不用再来找我。”

本来是打算让她继续住在那宅子里生活,只不过上次险些打杀丫鬟那事让他意识到,这女人早就心性变了,留着只是个麻烦。

“是,老爷。”

许衍之在书桌前坐下,打算写几封书信。才拉开放信纸的小屉,却无意间看到收放在里面的那条帕子。

他把它拿了起来。

虽洗过,上面却依旧残留着一点果脯的淡淡痕迹,像是花瓣的染印,又像是猫儿的爪印,有几分特别的风雅趣味。

想到那天她反应过来恼怒的样子,许衍之不禁一笑,轻轻把帕子叠好放回原处。

许府这边惊心动魄的两天两夜,顾锦年这边是丝毫不知。

还是楚君澜告诉她许衍之赢了,她才后知后觉,目瞪口呆。

“什么,这么快?”

“是,很快。”

顾锦年慌忙问:“那姚洪呢?”

楚君澜面色平静:“被齐王灭了口,应该是有什么事不愿意让外人知道。”

许衍之也有暗中推波助澜,他在那卷轴的份上才没有计较。

顾锦年有些难受。

咬牙切齿恨着一个人,也设想了许多计划,做好了长期的准备,结果还没来得及报复那人就死了。

更要紧的是,许多谜团随着这人的死也变成了疑案,她这辈子还有机会知道谜底吗?

楚君澜看她不开心,安慰道:“别难过,姚洪死了没关系,许衍之还没死呢。”

顾锦年瞥他一眼:“你这么说我更难过了。”

楚君澜笑了:“换个角度想,他知道的不比姚洪少,总有一天能问出来。据说姚洪这次死得惨,又是刀剑重伤又是毒发七窍流血,算是受了些报应。”

顾锦年点点头。

也不是完全没有好的消息。

姚洪的事情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