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便知事情不小,便问是什么。

萧霓月让她退下旁人,道:“你那个继子可得看紧一点了,这小子最近不太妙啊。”

顾锦年心里一咯噔:“源儿他怎么了?”

萧霓月道:“我也是听几个相熟的教头说的,他不知怎么的和一群强人混在了一起,在衙门当游散民武。虽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没落草,却总故意拣那些狠辣的活儿接,把逃犯缉贼往死里弄,小小年纪手比那些经年的卒子还要毒,叫人心惊胆战。”

顾锦年愣愣看着萧霓月,还以为她在开玩笑:“你说的,是我家的源儿?”

萧霓月道:“不是你家的还能是谁家的?起初我也不信,后来让朋友亲自打探,才发现他比教头们说的更心黑手辣,只怕已经有命在他手里葬送过了。虽说他现在走的是武举路子,将来上战场也是该狠一些,可他才多大?只怕是那边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才叫他突然这样,明明之前还是个人人称赞的斯文小公子。”

顾锦年脸色有些发白:“多谢你告诉我,我知道了。”

萧霓月问:“你打算怎么做?”

顾锦年道:“明儿我就把他叫来仔细盘问,若是问不出什么来,我找人探探许家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好对症下药。”

萧霓月觉得这样用处不大,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道:“先试试吧,这孩子本来心性就有些孤拐,很容易钻牛角尖走弯路。眼下你这个做母亲的说话还管用,等他彻底坏了,只怕是谁都拉不住他了。”

顾锦年沉重点头。

她回想起了前不久许源过来和她商量改武举的事,心头有些恍惚。

那时的他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长高了,黑了些,说话还是那么的彬彬有礼又温和,对待初次见面表妹也是那么友好。

这样的孩子,真的是手上疑似沾血的人吗?

第二百五十九章 堕

顾锦年越想越惶恐不安,一叠声命人去许府,叫许源明早过来说话。

夜里睡下的时候,她和楚君澜谈起了这事,问他可否有什么头绪。

楚君澜道:“许衍之如今在府外与外室同住,想是难顾得上府里的事情。那孩子看着是个隐忍之人,或许是在家里受了欺负无人可说,便渐渐变了心性。”

顾锦年心中难受:“可他眼下好歹是二房名正言顺的长子,那人又当着不小的官儿,有谁敢欺负他?”

楚君澜道:“他原本只是长房的庶子,有什么也轮不到他头上。如今许衍之起来了,他反成了府里下一代最受益的人,难免受人嫉恨。”

顾锦年咬牙:“等明儿我问问他,要是他不说,我就派人去问问那个人。既然拿源儿做把柄要挟咱们,为何不对他好些?过河拆桥也得等先过了河才是。”

楚君澜笑:“这个你倒是错怪他了。他此时对源儿不好反是在保护他,两害相权从其轻。”

顾锦年想到姚洪的事,恍然明白过来,心中纠结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