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顾锦年这边的目光，许衍之回头看向她所在方向。

明明知道隔着单面纱，他那边看不清她这边。

可顾锦年还是心里一咯噔，险些弄翻面前的酒盏……

第一百九十一章 巫医

顾志远一家都被处死后，顾老太爷也病倒了，病情极为不乐观。

大夫们都委婉暗示大家准备后事，说熬过冬天就好了。

顾家人如遭雷击，各个泪流满面又不敢嚎哭，只能竭力侍病。顾锦年更是衣不解带照顾，短短几日人消瘦得可怕，脂粉都掩盖不住憔悴。

无论其他人怎么劝她休息，顾锦年都不肯离开父亲床前，一有动静比守夜的人醒的还早。

身为伯爷，老太爷这一病宫中那边也派了几个御医来，可毫无作用。

即便是林大娘她们从东华宫那边取了药来，顾老太爷也只是勉强吊着命，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顾锦年明白，父亲本来就是上了年纪的人，先前遭罪过一回坏了底子，这次又被三堂叔伤透了心，才会这样。

明白归明白，可她接受不了。

就在顾锦年快要绝望的时候，许衍之带来了一位巫医。

这放在平时是会让人发笑的举动，此刻没有任何人质疑，而是带着期盼默默注视着。

鼓乐急促，焚香袅袅，巫医跳着诡异而有力的舞蹈，大声咒骂依附在顾老太爷身上的恶鬼。

他说，那是顾志远和他的家人们，就是因为他们不肯离去日夜诅咒，顾老太爷才吃药无用。

余氏头发已全白了，无论对方说什么她都只是麻木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