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满桌的公文亦是没有心情批阅。
眼见“雷霆断山”的日子还剩七日,可她仍不知该如何才能避开这场灾祸。
思虑再三,她还是写下了书信寄给父兄,请求搬城。
接到书信后,盛家父子连夜赶回来,将盛徽音叫去书房责骂了一番。
“云川是咱们祖辈在此生活的地方,到如今的云川城已有千年,怎么能说弃城就弃城!”
盛父气得背过身去,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落了水,做了场噩梦后就着了什么魔怔,非说云川将有天灾降临灭城。
即便心里不相信,但还是四处修筑堤坝,就当留给后人,以备不时之需。
可如今光治水不行,还要搬城!
“云川城安稳千年,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连祖宗都躺在这片地底下,休说是为父,便是百姓们也不答应。”
盛徽音知道自己的话落在他们耳中就是危言耸听,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抬眼看向盛临川,一如幼时那般满眼请求地希望哥哥帮自己。
盛临川夹在这中间,左右为难,最后还是选择了劝盛徽音。
“妹妹,这天灾的事也不是你一场梦就能说得定的,而且哥哥这些日子和父亲不眠不休,就算真的大洪水来了,哥也保证淹不进云川城里来!”
“那不是梦!”
盛徽音据理力争,“不仅不是梦,在千年之后困住我的那个人还来了这里,在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企图将我带回千年之后。”
“什么!”
二人惊异回头。
“他将我诱骗至圣湖边上,带我落水,落不是府中侍卫和谢公子营救及时,恐怕我已经不在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