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我已经押入大狱,关于云川古史他也很熟,父亲兄长若是不信可以问问他!”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心想不论这事是真是假,先把人叫来打一顿出气也是可以的。
可派去提人的侍卫回来时只有一个人,满脸惶恐地禀告:“城主大人,那小子打晕了狱卒偷钥匙跑了!”
“什么!”
盛徽音震惊不已。
不仅是震惊顾砚生有能力越狱,更是震惊他要越狱做什么?
但很快她又冷静下来,就算顾砚生越狱又是为她而来,可天灾在即,就算顾砚生是重刑犯也变得不重要了,如今搬城才是头等大事!
盛徽音继续请求父兄。
“父亲,兄长,离断山之日只剩七天,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父亲若是怕云川城里的百姓们不答应,只管做一场法事,将预言刻在龟壳上,百姓们自然相信!”
她看向盛临川,可盛临川低下头,看向父亲,也只得到父亲的一个冷哼,满脸写着让自己不要无理取闹。
盛徽音左右皆没有人赞同自己,提起裙摆,重重地跪在他们面前。
“求父亲带百姓搬城!”
盛父见盛徽音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指着盛徽音第一次对她发脾气。
“你要跪给我滚出去跪,别在我的书房里碍眼!”
盛徽音跪在了书房外的青石板上,膝盖咯得生疼却也不发一言。
母亲和嫂子在一旁劝着,可盛徽音就是不为所动,急坏了所有人。
这一幕远远落在已经逃出来的顾砚生眼里,就完全变了意味。
他看向盛徽音的瘦弱的背影,心里满是心疼。
“徽音,你再等等,等过几天,金脉现世,你就是未来的云川之主!”
第二十一章
顾砚生获得自由后没有先出城,而是先去黑市找人。
当他放出金矿的消息的时候,不用他张罗,便有无数贪财之徒主动送上门来帮他做事。
那夜云川城几座道观同时失窃,所有的硫磺,硝石和木炭一夜之间都被人盗走了。
侍卫来报时,盛徽音还跪在书房门口,一张小脸惨白,发丝上还挂着露珠,双膝的疼痛让她支撑不住稳定,摇摇欲坠,明明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但偏偏还要坚持跪的板正。
盛徽音心中暗自嘲笑自己现在这幅身体,以前在现代,被顾砚生和柳栀栀折腾得不成人样都能撑下来,自己这娇娇小姐的身体还真是不顶用。
书房被“吱呀”一声打开,父亲也在书房待了一夜,出门见到盛徽音柔弱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心软了。
“行了,快回去歇着吧,这件事为父再好好考虑考虑。”
“父亲,没有时间考虑了,今日一过还有六日,云川城那么大,那么多百姓,六日已经是堪堪够用了!”
盛徽音跪着向前爬去,揪住父亲衣服的下摆求他,而她离开跪久了的地方,旁人这才发现下面印着两块血红,是盛徽音膝盖上磨破了皮留下的血迹。
盛母赶来时正好瞧见女儿跪行着求盛父的模样,而她身后的血迹更是让她心疼地泪水倏地落下来。
只见她上前赶紧心疼地将盛徽音拉起来,手上一巴掌打在自己夫君脸上,气得不打一处来。
“你这个老匹夫,对女儿都这么狠心,你瞧瞧徽音的膝盖啊,要是徽音有点什么事,我跟你拼命!”
盛徽音听得这维护的话,眼泪更是忍不住了,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砸下来。
她嫌弃的这幅不顶用的身子,是爹娘金尊玉贵养起来的,本就不是用来吃苦的。
就是如此,盛徽音更是要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