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便递给了她。
她接过之后摩梭了几下,点点头:“嗯,是我的。”
裴清柔声劝:“娘子还是少喝些酒吧,烈酒伤身。”
林舒窈撩动娇柔的目光望去,眼尾一片流红。
她轻笑道:“我可不像你,一碰酒就醉。”
裴清便暗叹,醉鬼都是这样说自己没醉的。
林舒窈又道:“是东乔那丫头让你来的?”
裴清点头,刚才在?街上?时东乔就将林舒窈的习惯给他大概讲了一下。
裴清:“她说此前娘子心情不畅时,就习惯把自己关起来,她担心娘子,便想让我来劝一劝。”
林舒窈轻笑一声:“劝我?我没什么好劝的,只是今日想喝酒罢了。”
裴清道:“喝酒固然能消愁,但酒醒之后也只会愁上?加愁罢了。”
林舒窈轻嘲:“你真是好大的道理呀。”
说完又转身,准备把玉佩放好,却是脚步不稳,一个踉跄就要栽了下去。
幸好裴清在?这儿,眼疾手快地将她拉抱住。
而他刚有动作,想要将她从怀中移出,她便一下反身,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他。
林舒窈突然其来的动作和突然转变的态度让裴清身子一僵,然后就下意识地觉得不妥,想要拉开二?人的距离。
“别动。”林舒窈加大了施在?他腰上?的力度,将他抱得更?紧。
裴清不知缘由地愕然片刻,但仍是听?了她的话,停了下来。
林舒窈本一直在?对抗自己想要依偎人的心理,可就在?他拉她入怀的那一刻,恰如?冬日暖风,让她身上?的刺一下软下来,她便舍不得将他推开了。
许是酒意作怪,她还想要放肆更?多,脸微微地蹭了蹭,贴到了他的胸口前,感受他的温度和砰砰的心跳。
“我有点头晕,你若是真想帮我,就让我抱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她声音娇娇柔柔,说是要求但更?像是恳求。
裴清的手顿了许久,然后缓缓搂在?了她的后背,默默地轻拍了拍她。
“我就在?这儿,娘子好好歇一歇吧。”
周以桉回了宫中,守在?皇帝寝殿外等待召见。
御前太监刘永领着侍药的内宦出来后,他便请了周以桉进去。
周以桉看见还挂着药汁的药碗,叫住他问:“这都四个月了,皇兄还在?喝药?”
刘永悄悄瞧了眼殿里,轻叹道:“陛下这几年其实精神一直都不太好,坠马之后更?是严重了不少,所?以太医院便一直开着安神的药。一来可以稳住陛下心神,二?来也可减轻一些陛下身体?上?的痛苦。”
周以桉蹙眉:“这些事情皇兄从未与我说过。”
刘永痛心道:“不是陛下不想说,而是以前殿下常居封地,陛下没办法说。后来陛下习惯了一人受着,便都不说了。”
他劝道:“相王殿下如?今是陛下最亲近的人了,您若可以便多来和他说说话吧,应该也对他的精神有好处。”
周以桉默了默:“我知道了,辛苦你们了。”
临江别院中,林舒窈喝多了酒,身子越来越不舒服,裴清劝了她几次,她都不愿意放开他。
他拗不过她,只得听?了她的话坐到了她的榻上?,让她枕靠着。
“娘子若是有什么烦心事愿意说出来的,不妨说出来,这样也会好受些。”裴清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着她。
可林舒窈却不是很配合:“说出来又能如?何,不也没有解决嘛。”
“那我帮娘子想一想?”
她抬起头,水目盈盈:“你能帮我想?”
裴清声音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