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裴清虽然也总是身姿端正,但?他气质却是温润的,哪怕是他专注不说话的时候,也只?会?让人?觉得是清雅而不是冷。

但?眼前人?却是有着一股威凛气场,林舒窈看不清他,但?她能?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带着高位者的俯视。

他们完全不同。

林舒窈轻声:“陛下怎么来了?”

“这里是臣女的卧房,陛下若想传召臣女,可以先去前厅等?候,待臣女梳洗之后再见驾。”

皇帝声音冷而柔:“你还能?起来么?”

他当作不知道林舒窈在赶他:“朕听说你生了病,特意来看看你,你便也不用顾及君臣之礼了。”

林舒窈虚弱得说话都费力,但?她仍道:“君臣有别?,礼法?不可废。”

皇帝声音加重:“朕说可以就可以!”

而这话一说出口皇帝就后悔了,他立马又改回?温柔的语气,坐到了林舒窈的床沿边。

林舒窈眉头一皱,内心下意识地排斥,手往里缩了一下。

皇帝看到摆在床头的药,拿了起来:“为何不喝药?”

林舒窈:“太烫了,想凉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