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相信了,你是个疯子,李凌屿,而且无可救药。”叶诗诗说。
“或许你真的爱我吧,但我不想要一个疯子的爱。”
“你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已经不择手段了。”
“即使我重新和你在一起,也只会每天都想着怎么才能杀了你,坐牢也没关系。”
“你会把我也逼疯的。”
她的脸上流露出漠然的笑容,丝毫不在意眼前这名已经被她确诊的疯子会不会突然暴起
往她的腹腔捅入一柄钢刀,再搅烂她体内所有的血肉。
第26章
“你用你自己的命做威胁,但是唯独这次,你不是真的想死。”
“你还拉上了韩言蹊一起。”
“这就是你最后的底牌了吗,凌屿?但是没有用的,我还是会和他结婚的。”
“我不会给你发请柬,因为你没有资格看到我幸福的样子。”
“所以还是离开吧,凌屿,反正你的能力在哪里都能过得很好。”
“去一个不会让你伤心的地方,带着你的伤痛一起,别再让我看见了。”
叶诗诗过分地贴心,甚至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张别国的机票。
月色朦胧了她的眉眼,叶诗诗看着出神的李凌屿,不再去打扰他。
高跟鞋敲打着地面,她离开了病房。
李凌屿恍惚着,借着月色注视那张机票,他的名字模糊不清。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兔子形状的苹果直到氧化才被塞入口中。
栀子花香随着记忆的斑驳而远去,黑暗终于彻底吞噬了这间惨白的病房。
……
韩言蹊已经被关了一周,这个时间是他凭着感觉大概估量出来的。
看守所中无法分清白天与黑夜,直到今天,狭窄的牢房中才突然泄入了一线暖色的灯光。
那一线光直直投向他的右眼,从此处切割了他的身体,他近乎失明。
“韩言蹊是吗?”警察查看着名册。
“你运气不错,原告说是跟你家里人私下解决了,出来吧,有家属在等你。”
他被松开了束缚,身上仍然是那天的衣服。
亮着灯的接待室里,叶诗诗穿着朴素的碎花长裙,头发散着,未做任何遮掩。
“阿蹊,我们可以回家了。”她笑着拉住了他的手。
离开警局之后,叶诗诗向他说明了谈判的过程。
“你给他买了下个月月底的票?”韩言蹊问。
“嗯,我们婚礼那天的。”
他们撑着伞,一路走了回家,紧握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过。
天空从阴沉的墨色逐渐减淡,仿佛所有的乌云都在前夜的那一场雨里散去了。
地面带着湿润的草腥气,踩过时嘎吱作响,叶诗诗突然将手伸出了伞外感受了一阵。
“阿蹊,雨好像停了。”
那一场北方少有的大暴雨断断续续地下了半个月后才终于结束。
筹备婚礼似乎是个很累人的过程,至少叶诗诗是这么觉得的。
琴姐那边已经给她放了无期限的长假,但她实际上已经三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韩言蹊更甚,光是家里那些需要一名一名解释过去的亲戚就够他目不暇接了。
等到准备好婚礼的全部布置与流程,距离当天的日期竟然也没有几天了。
……
六月的最后一天,令人晕眩的阳光将整座城市都烤得彻底,人们甚至开始怀念起那场暴雨。
国际机场的停机坪上,唯一一架停驻着的飞机已经嗡鸣了半晌,此刻机身终于开始震动,滑行着升上了高空。
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