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
周泽期的衣柜里从来没出现过这么艳丽的颜色,他往奚水看去,发现奚水已经穿上了,红色显白,羽绒服裹着奚水像裹着一枝雪白的梅,冷清的眉眼被染上几分烟色来。
奚水咬着周泽期递过来的蛋白,听着李婉芝和池秀一直在谈论到时候婚礼怎么怎么办,听了会儿,他扭头看着周泽期,“你想什么时候办婚礼?”
周泽期还没反应过来,奚水接着说:“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想要的婚礼。”
周泽期咬着苹果,点了点头,示意奚水继续,看他还能说出个什么来。
“你想要草坪的还是森林,还是大教堂?”奚水问周泽期,“我工作这两年,攒了好多钱,办一场婚礼没问题的。”
“草坪吧,能装的人比较多。”周泽期答。
“礼服呢?还有酒席你觉得要不要请一个乐队?”
?
“停,”周泽期叫停,“这些我早就找人定好了方案,你到时候选一套你喜欢的方案就行。”
眼下要做的事情,应该是领证。
用完早餐,两人出门,池秀叮嘱两人千万别迟,也别早,就在她从大师那里算来的时间段完成。
两人的母亲现在关系因为奚水和周泽期而逐渐拉近,池秀外向爽朗,李婉芝相对温柔内敛,这一年,池秀跟着李婉芝学会了看话剧和舞台剧,李婉芝跟着池秀学会了骑马和打麻将。
而奚不遥始终和周家的人不远不近,客客气气,哪怕是和周泽期他爸,也说不上什么话,周一侨反倒是想和新儿子他爹套套近乎,无奈对方油盐不进。
到民政局旁的停车场,车熄了火,周泽期扯了安全带,在兜里掏了东西出来,俯身到奚水这边,抓住奚水左手,很自然地就将手里的铂金戒指戴在了奚水的无名指上。
戒指在羽绒服里被捂得温热,奚水不觉得凉,他低下头,戒指在外边雪光的照耀下泛着碎光,款式简单,奚水看了会儿,慢慢抬头,“你不是给我送过吗?”
不止那枚十克拉的,周泽期平日里也会给他送各种各样的东西,生日节日,从无一日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