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水趴在周泽期怀里,“谢,谢谢,不用了,我形体已经很棒了。”

他就是觉得周泽期的精力太旺盛了,平时上班还好,大部分时间在公司,没时间缠着他整他,但周泽期碰上休息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副要把工作日没做的全给补回来的架势。

奚水觉得自己是舞蹈生,体力精力也不会太逊色于体育生,可碰上周泽期,他发现体育生无法完全概括周泽期,周泽期该是五个体育生加起来的战斗力才对。

一开局,奚水还能对抗一二,之后便只知道求饶,再下去就是哭。

哭也没用,他哭起来更好看,更招人。

奚水再醒来,发现是半夜,他动了动,腿酸得抬不起来。

他一动,周泽期就醒了,栀子也跟着醒了。

奚水有点饿,但还是第一时间去摸周泽期的额头,不烧了,奚水把手缩回被子里,用被子捂住半张脸,瓮声瓮气说道:“你退烧比我退得快。”

他哭过几轮,喊过几次,嗓子沙哑得快要赶上早上周泽期那会儿。

周泽期揽着奚水的腰,把人往怀里拖,“这也要比?”

奚水半睡半醒的眸子疑惑地看着周泽期,“是因为你身体比我好?”

“都是你陪我做运动的功劳,”周泽期慢悠悠说,他微微挑眉,“谢谢。”

听见周泽期的话,奚水认真思考。

以前自己在学校发烧时,都是去校医院,校医也说多出出汗,洗洗热水澡,有利于退烧。

医生的话多半不差。

奚水思考结束,抱住周泽期,“不用客气!”

第91章

又是一年腊月隆冬,骀荡风雪。

这年的雪出奇的大,气象局几次发出暴风雪天气,出门需小心的安全警示,道路上不断有铲雪车驶过,两侧堆起了高高的雪堆,路人零星,几个小孩儿在街头堆雪人,脸蛋和手都冻得通红。

现已是年后,商店橱窗上火红色的“福”字仍旧贴着没撕下来,光秃秃的行道树都还挂着大红灯笼。

奚水刚过二十二岁的生日,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李婉芝和池秀忙活个不停。

他还没睡醒就就被拽起来,妈妈说她和池秀阿姨去找大师算过,十点二十到十点三十是个最吉利的时间段,在这个时间段领证的新人,一定可以百年好合,幸福美满。

舞团生活忙碌辛苦,奚水过年也没休息几天,反而还多了几场演出,他不在家,周泽期也不可能自己在家呆着。

更何况,周泽期说过,奚水的每一场演出,他都会在。

几场演出结束后,舞团给奚水放了一周假好好休息。

正好,已经二十二岁的奚水,可以领证了。

李婉芝和池秀一起去找大师算过,奚水和周泽期天作之合,领证在今天是最吉利的。

“要穿大红色。”池秀抱出来一件大红色的羽绒服,套在奚水内里加绒的白衬衫外边,“到时候拍照的时候可以脱掉。”

奚水把手伸进衣袖里,“唔”了声,“好。”

李婉芝递过来一个方形绒面的首饰盒,奚水接到手里打开,是一根红绳,坠着一枚玉珠。

“周泽期也有,我和你池秀阿姨去求的。”

李婉芝说完,身后卧室的门就咔哒响了声,周泽期一边打哈欠一边走出来,他昨晚开了一个视频会议,和那头的几个副总吵得拍桌子骂娘,到现在脸色都还不是很好看。

周泽期学生时期那股桀骜劲儿隐匿了许多,额前碎发比之从前略长,气息从容散漫,虽然举手抬足仍旧有着若有似无的傲慢。

他去厨房拿了早餐,给了奚水一份,两人并排坐,池秀丢给他一件同样是大红色的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