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拒绝?陛下思虑良久,原早就在这里等着,我又怎会拂陛下好意?”
耶律德让弯了弯嘴角。
他敬英雄,也怕英雄。
他想废了戚淮。
戚淮是一位好将军,可惜不是他的同路人。
他本不敢如此冒险,但章璎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经等不及了。
“我想见他。”
这些年午夜梦回,戚淮总能回忆起他与章璎大漠分别的那一日。
他对章璎嘱咐,不要生病,不要难过,害怕了就回来。
章璎说,“戚寒舟,我们回不去了。”
章璎说,“章明礼死了。”
章璎说,“我比你更想让他回来,可他死了。”
如今黑夜退去,黎明将至,章明礼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等他回来,尚能再吹一曲雁归来。
物是人非事事休。
北去一别,他二人各自奔赴前程,均已伤痕累累,戚淮闭目塞听,欺骗自己章璎在北辽过的很好。但他一人流离失所,怎么会过的好?
耶律德让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重锤击打他的心脏,他的耳边响起巨大的鼓声,血脉逆流,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