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是桑褚玉。

另一人……是谁?

很?快,他便?知晓了答案。

在抑灵器倏然收紧的瞬间,他隐约听?见窖室外的人唤道:“褚玉。”

他眉心一跳,僵硬抬眸。

是蒲栖明。

亦是听?出那人声音的同时?,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句“替代”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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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器阁内。

见着桑褚玉,蒲栖明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想起温鹤岭出走的传言,再三思忖,他终是忍下不言,只道:“褚玉,这两?天你安心待在铸器阁里。那玉屑他们已送去了灵器阁,上面附着的妖气更浓,要不了多久就能用?追影仪找出贼人。”

桑褚玉刚应了声好,里面的小卧寝就传来阵细微的响动。

蒲栖明很?快警觉,已抬起手握住剑柄:“什么声音?”

“老鼠。”桑褚玉平心静气道,“许是天冷,躲我?这儿来取暖了。待会儿贴两?张符,赶出去便?是。”

蒲栖明松开剑柄,思忖片刻,却?是语重心长道:“褚玉,若想养什么灵兽,只管捉来便?是。但老鼠最好不养,鼠族报复心太重。”

桑褚玉:“……师兄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蒲栖明解开后背系绳,取下重剑,放在桌上。

这回他来,是想借此机会帮她解开心结。

他常年外出除魔,在剑派待的时?间不多,其中有大半都是与她待在一块儿。

她鲜少出剑,他却?是见过许多回。

一把未开刃的剑,卷裹着赤金妖火,比灼日更为夺目。

这样利的剑,断没有为谁回鞘的道理。

遑论是一个?冷待她的人。

他仔细斟酌着劝言,最终决定从心结的源头开始。

“褚玉,”他问,“你为何会心悦那温鹤岭?”

话刚落,里头又是一阵响。

他蹙眉:“要不现在就贴了符?”

“不用?管。”桑褚玉一手撑脸,“温仙友模样生得好。”

蒲栖明垂下眼帘,心底不免泛起阵酸。

原来她喜欢那样的皮相么?

“还有呢?”他问。

“脸长得好。”

……

这与模样生得好有什么区别??

蒲栖明耐心细问:“还有?”

“五官漂亮。”

蒲栖明陷入沉默。

所以归根到?底,就是看?中了他的脸么?

“褚玉,”他微叹一气,“其他譬如心性,为人处世,又或修为天赋呢?t?”

这回换作桑褚玉不语。

好一会儿,她面无表情道:“栖明师兄,有些人最大的长处便?是脸生得好。计较其他,是在树敌。”

蒲栖明无话可应。

但旋即又放宽了心。

如果仅是因为脸,倒还有解决的法子?。

他又忖度着该说什么话,一并思索着解决办法。

她这儿自是以劝诫为主,至于温鹤岭那儿,恐要使些手段。

正想着,他就听?见桑褚玉唤了声:“栖明师兄。”

蒲栖明抬眸。

桑褚玉:“你为何磨磨蹭蹭的?”

蒲栖明一怔:“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