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他们之间分明也谈不上什么感情。

顾柠那么恨他鸠占鹊巢的这五年！

他提离婚，她那么痛快地答应，就连离婚协议书都是迫不及待在隔天就送到他面前的。

何靖连内容都没看就提笔地签了字。

“何先生，按照协议上……你拿不到一点财产。”助理善意地提醒道。

“嗯，我知道。”他把协议书推回给助理，“已经不重要了。”

顾柠从助理的电话里得知何靖的反应后微微愣了几秒，就这短暂的几秒，被搂着她的方明昊觉察到。

他俯下身，一双眼紧紧地盯着顾柠看：“你心不在焉的。是在想何靖吗？”

顾柠挂断电话哄他：“怎么会。”

“可是柠柠，你不能怪我小气。一想到他们在一起的这五年我都会难受得无法呼吸。”方明昊低头吻她的额头，说，“在国外进修的这五年我一直在想，要是我不那么急于证明自己就好了，留在你身边，这样，就不会让你被别的男人抢走……”

说到一半，他话音里带了几分颤，像是委屈坏了。

顾柠仰起头吻住了他，轻声道：“放心吧明昊！我不会被任何人抢走，我只属于你一个人。”

连续几天，顾柠都留宿在方明昊的公寓里。

对于顾柠的夜不归宿，何靖早已习以为常。

她不在也好，他一个人待着反而自在，还能看书学习，提前远程加入了导师的项目。

当初他为了顾柠留在国内，错过了导师在业内轰动的项目，是何靖最大的遗憾。

好在导师没有放弃他，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愿意给他机会。

他撞了南墙撞得头破血流，还能有个回头路，何靖已经觉得很幸运了。

可是顾柠迟迟没有和他提领证的事。

他既然打算投入新的生活，就不想和过去纠缠不休。何靖以为她忙得忘记了这回事，只能主动联系她。

电话接通，声音是方明昊的。

“都要离婚了，还恬不知耻地挽留，何靖，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要点脸？！”

第8章

08

何靖都快被气笑了。

但是实在是没什么必要和他多说，毕竟，他很快就要彻底离开顾柠了。

“是啊，我就是没办法如你的愿和顾柠分开。”何靖笑着刺激他，“怎么办啊方明昊，顾柠舍不得跟我离婚呢！”

“是吗？”方明昊压低声音，说道，“我看你是赘婿当久了，都已经认不清自己了。你们何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凭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凭什么高攀顾家？就算你哭着求着顾柠留下这一张结婚证，你也不可能从她的身边得到任何东西。”

她的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孤注一掷的？

早就已经没有了。

钱、地位……他想要，完全可以勉强地留住表面的风光。

见何靖很久都没有说话，方明昊以为是自己戳到了对方痛处，于是他冷笑了一声，道：“何靖，做个男人，别太犯贱了！”

他没什么好说，转而挂断了电话。

前脚电话刚切，后脚顾母的电话就进来了。

“你在忙什么？打你电话都不接！”顾母向来对他没什么好脸色，“明天晚上回老宅。”

“什……”

没等何靖说话，就只剩嘟嘟的忙音。

何靖放下手机，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五年以来一直是这样，他明明是一个男人，却小心翼翼地扮演着一个丈夫、一个女婿的角色，在顾家人的眼中，他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舔狗。

他因为爱顾柠，默默忍受了这么多年来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