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像从前，双眸里始终有期待的光。

顾柠看到，手有微微的松动，却又在几秒后抓紧。

“住这里，是离你的实验室近！进不了顾家别墅，是因为我家里不接受你。至于方明昊，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你不必在我面前诋毁他！”顾柠整理好思绪，开口道，“别为自己的言行辩解！你知道吗，听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觉得恶心！”

第6章

06

恶心。

这已经不是顾柠第一次用“恶心”这两个字来形容他了。

何靖只是觉得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能让顾柠打心眼里的如此厌恶他。

既是厌恶，却还把他留在身边，或许在顾柠的眼中，这是对他天大的恩赏！

毕竟，顾家女婿的位置人人眼红，他没道理不为了未来的荣华富贵忍让一切。

顾柠低着头，看着何靖的眼睛里像是覆了一层霜。

“何靖，千万别说你爱我。”顾柠松开手，“我永远不会爱你！这辈子，到死，永远，都不会。”

做生意的人最怕造口业，尤其是顾柠这样身居高位的商圈权贵，更不会随意立誓。

可人的一生到死的誓言，顾柠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出了口。

她是有多恨他啊！何靖想。

空气中是令人窒息的沉默，过了很久，何靖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不爱你！”他仰起头，笑着看着顾柠，“你说得对，我不过是舍不得顾家女婿的位置，方明昊对我来说是个天大的威胁，所以，我就想让他身败名裂，我故意撺掇周衍在宴会上闹事。你知道吗？我恨不得方明昊去死……”

话音未落，他的脸上落下了重重的一巴掌。

何靖被顾柠打得偏过头去，嘴里涌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你真贱，何靖！”顾柠怒不可遏，扬起的手还滞留在半空中，因为力道太大，还在轻轻地抖。

他缝缝补补、小心翼翼维护了这么多年的婚姻，终于在这一刻，因为这一巴掌，过去的道道裂痕全都复苏，碎了满地。

他的脸颊被顾柠打得高高肿起，但何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原来心死的时候，真的是不疼的。

“所以呢？顾柠。”他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你要和我离婚么？”

顾柠被他问的有片刻的迟疑，却因箭在弦上，她顺着他往下说：“如果你想通过离婚的途径分走顾家的财产，那我告诉你，死了这条心！你垂涎的顾家女婿头衔是方明昊的，属于他的东西，你一分都拿不走！”

说完，顾柠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驱车回了公司，打电话给助理的时候，她的手还在止不住地抖。

“拟一份离婚协议。”顾柠按住自己不受控制的右手，皱着眉道，“咨询律师，让男方净身出户。”

助理愣了一下，随即问：“何先生……怕是没理由净身出户吧？”

“什么时候你要过问我的决定？”顾柠极其不耐烦地开口，“随便拟，内容不重要，他不可能签的。”

离了她，谁给他的实验室投资。

就冲这一点，顾柠料定了何靖不可能有这个硬骨头离开她。

既然离不开，就安安分分地当一跳摇尾巴的舔狗。

钱到位，他就不该有脾气。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忤逆她，包括她的丈夫。

只是顾柠没想到，会在第二天傍晚接到助理的电话。

“顾总，何先生签了。”

第7章

07

何靖在实验室算完最后一个数据，起身拿起包关门。

这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