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初霁隔着帷帽垂下的薄纱,一字一顿道:“因为,老侯爷现在的状况并非是肺痨复发。依我看,他大概率是中了毒。”
中毒?
这两个字像是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屋内炸开。
谢廉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柳如兰原本还在安慰女儿,听到这话,被她安抚的谢芊月肩膀一颤,柳如兰也面露惊恐之色,看了过来:“什么中毒?”
孙院判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几乎气笑:“荒谬,我行医数十载,诊治过的肺痨病患不计其数,怎会连肺痨复发和中毒都分辨不清?”
“老侯爷这明明就是肺痨复发,你小小年纪却在这里信口雌黄,说什么中毒,也不知是何居心。”
姜初霁懒得和这个自认为经验丰富的老太医分辩。
“是不是中毒,一试便知,” 说罢,她淡淡环顾四周,问道,“这里可有艾条?”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面面相觑。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哪怕心里对眼前之人的说法充满怀疑,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
大家也都想知道老侯爷到底是不是真的中毒。虽然所有人都觉得,这实在不太可能。
毕竟老侯爷病了这么些年了,好端端的,谁会给他下毒呢。又或者,老侯爷是什么意外情况下中了毒,而他们都不知道?
谢廉深吸口气,他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是要搞什么名堂,立即吩咐下人:“快去,把艾条拿来。”
下人们不敢耽搁,匆匆忙忙地跑去取艾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