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深。
路泽衍推开她的卧室,空空如也的房间,一走近是呛人的霉味,连桌上都蒙上一层灰,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铺上,没有半分温度可言。
他从路家一楼到四楼再到一楼,来来回回逛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路思渡的一点点痕迹。
是啊,她在五年前就被他送入了疯人院,回来的七天里,他什么都没有给过她,可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呆了七天。
不,也是有的。
随着他信步走到后院,他看到了那两个小小的土堆。
他送给过她的,又亲手将其夺去,何其残忍。
他想到了她泪流满脸质问的模样,心脏隐隐传来钝痛。
他忘记了自己有多久,不带那些浓烈的情感,不带任何的说教偏见,就只是平静地和她说上一句话,好好地看过她一眼了。
他冲到书房,相册一本接一本地被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