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两人合照已在五年前被他亲手清理，留下的有她的照片都是他们三个人的。

两个人的亲密无间，一个人的孤独落寞。

曾经的路泽衍永远只是看着林蝶尔，而曾经的路思渡也从没有看过镜头。

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发现？

不，他一直都知道的啊，不是他一手放任促成的吗？

在那一刻，路泽衍开始憎恶，憎恶林蝶尔σσψ，更憎恶自己。

他给她打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直到音乐响起又停止，她都没有接。

林蝶尔看着这一地狼藉，不可抑制地笑了出来：“路泽衍，你疯了，你不会要告诉我。”

“你真的爱上她了吧？”

第14章

“闭嘴，滚回你的林家去。”

林蝶尔嘲讽的笑僵在脸上：“路泽衍，你爱我，你不可能这么对我。”

直到这时，林蝶尔才觉得不对劲，她能肆无忌惮这么多年，凭借的是林家和他的宠爱。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这样的性格，骄纵了这么多年。

他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可也爱了她这么多年，从不会这样疾言厉色地对她。

是因为她说自己从没爱过她，践踏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那他真是可悲！

林家，她是绝对不会回去，疗养院的日子她过够了！

意识到现在的处境，路思渡硬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

她揉了揉心口，肩带滑落：“你吓到我了，帮我揉一揉好不好，像那天一样。”

言语间尽是暧昧，可路泽衍再也不想多看她一眼：“出去。”

保镖推门而入，林蝶尔在被拉走的前一刻像是发现了真相。

“路泽衍，那天你帮我疏解都是用的手！是你不行，还是你自始至终爱的都不是我！”

“你比我又好到哪里去！”

门被大力关上，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自始至终爱的都不是她吗？

路泽衍关上了灯，任由月光将他浸染。

回想起年少时，对于林蝶尔，他知道这个林家小姐恶劣、骄纵。

起初他是厌恶她的，因为她那样欺负阿渡。

可她与他的生活截然不同，他羡慕她拥有这样明快肆意的人生，羡慕她在金字塔之上，却拥有属于桎梏之外的自由。

她是他门当户对的理想配偶，娶了她更是强强联合。

他会爱上她的，水到渠成，就像已故父亲期望的那样。

只是，路泽衍闭上眼。

可他也曾有过明晃晃的心动，是对于路思渡的心动。

小时候的他对她有着很强的占有欲，觉得她是只属于他的阿渡。

是啊，她是他带回家的，她是他保护着，用爱浇灌长大的。

她怎么不该只属于他呢？

可是当看着她一天天长大，变得越来越好，他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

她的世界以前很小，只有他这一个哥哥。可是往后呢？

他害怕哪天关系破裂，只要她不再承认他这个哥哥，那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不懂事，可他明白。

所以他只要不爱上她就好了，他们就永远会因为这层虚伪的血缘关系而联系起来。

他们是彼此相依为命的依靠。

于是他心安理得用父亲的期许、养兄妹不伦的藩篱将她与他隔开。

他极力抑制，他装作喜欢林蝶尔，他开始不迁就她。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信了，包括他自己。

可是，唯一的出格是在她成年生日的那天。

醉酒的他以为是梦，强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