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轻微的挣扎，都只会让那疼痛愈发剧烈，仿佛有无数把刀在她的背上搅动。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程萧紧紧地抱着孟雨婷，一步一步地走向车上，程萧安置好孟雨婷后才折返。

月光下他的影子笼罩着温若曦。

“我教你的第一课是什么？”

“保护重要的人。”

“那你做了什么？让她为你挡子弹？”

“我这么多年是白教你了吗？”

温若曦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她心动的男人，此刻却如此陌生。

她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眼中泛起一丝泪光，艰难地说道：

“是她在骗你你不知道吗？”

“我刚刚明明看到……”

程萧蹲下身，虎口卡住她下巴，那力气大得让她无法动弹。

“早知道那个男的说换货我就换了。”

“这样她也不会受伤。”

“程萧你疯了吗？”

“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一切有问题吗？”

温若曦继续大声吼着，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她不敢相信程萧真的会信那个人的鬼话。

他却缓缓凑近，他的脸庞在温若曦的眼中逐渐放大，直至两人的眼睛平视。

“就算是她骗人那有怎样。”

他的声音低沉，却如重锤一般砸在她的心上。

“温若曦，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这些。”

“是被救的身份？还是以床伴的身份？”

第3章

程萧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温若曦感觉背后的伤口像是被撒上了盐，火辣辣地疼。

他站起身，脸上早已没有了笑容，往前看向获胜的残局。

“谁都不准帮温若曦。”

“让她自己爬回去。”

“谁帮了，谁死。”

温若曦趴在客房发白的床单上，背后伤口渗出的血水已经渗透了第三块纱布。

窗外暴雨如注，雨水拍打玻璃的声音却盖不住隔壁的动静。

床架撞击墙壁的节奏，孟雨婷甜腻的喘息还有程萧沙哑的低笑，全都顺着房门的细缝爬进来，钻进她溃烂的伤口里。

“为什么会这么舒服啊……但程萧哥哥能不能轻点啊，雨婷快受不了了。”

孟雨婷傻里傻气的声音轻轻的传了过来。

温若曦的指甲扣进掌心，体温计显示三十九度，但比高烧更灼人的是胃里翻涌的酸水。

她撑起身时，背后缝合的伤口崩开线，血顺着腰窝留到睡裙下摆，在地板上滴成断续的红点。

赤脚走过长廊，月光从落地窗泼进来，照见墙上的照片，程萧抱着二十岁的她站在靶场，她手里的枪还冒着烟。

突然传来女人一阵的尖叫，温若曦盯着照片搂在她腰间的手，突然抬手把相框扣在墙上。

玻璃碎裂声惊动了巡逻的保镖。

阿杰举着手电筒，她被强光微眯起眼睛。

“若曦姐？您需要换药吗？”

温若曦摇头，她慢慢悠悠的拿起程萧送她的车钥匙。

发动机轰鸣时，二楼的窗帘动了动，温若曦透过后视镜看见程萧赤裸的上身出现在窗口，怀里还搂着衣衫不整的孟雨婷。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倒车，直到车尾灯消失在林荫道尽头。

第二天阳光晴朗，温若曦压了压鸭舌帽檐，帽檐投下的阴影刚好遮住她眼下青黑。

背后未愈的伤口在汗水浸润下隐隐作痛，她今天回组织才知道，到了练枪的日子。

三十米外，程萧正从背后σσψ环着孟雨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