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曦面无表情地把粥倒进了垃圾桶。

程萧也不恼，下午又送来一筐刚捞的螃蟹。

“滚。”

“不滚。”

温若曦抓起螃蟹就往他身上砸，程萧单手接住，还顺便掰开蟹壳，把最肥的蟹黄递到她嘴边。

“尝尝？”

知道不是程萧放的火后，村里人从一开始的恐惧，渐渐变成了看热闹。

“阿晴啊。”

老族长拄着拐杖叹气。

“那瘟神天天堵在村口，渔船都不敢出海了。”

温若曦磨着后槽牙，拎着鱼叉冲了出去。

程萧正在沙滩上烤鱼，见她来了，眼睛一亮。

“正好，鱼刚熟。”

“程萧！”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走？”

程萧慢条斯理地翻着烤鱼。

“你跟我回去。”

“做梦。”

“那就耗着。”

他撕下一块鱼肉递过来。

“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虽说程萧有时间，但是孟雨婷已经没有时间给他在这耗着。

直到第八天的凌晨，海雾还未散去，第一声枪响就划破了宁静。

“砰！”

温若曦从梦中惊醒，子弹已经打穿了她窗户的木框，她翻滚下床的瞬间，整面墙被冲锋枪扫成了筛子。

“趴下！”

程萧踹开她的房门扑过来，子弹擦着他肩膀带出一道血痕，他将她死死按在墙角，单手对着窗外连开三枪，远处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怎么回事？”

温若曦抓起藏在床底的枪。

程萧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孟雨婷通风报信。”

村庄已经乱成一团，十几辆黑色越野车堵死了所有出路，穿防弹衣的武装分子见人就扫射。

温向烛带着村民躲进礁石洞，老奶奶的尖叫声混在枪声里格外刺耳。

“程萧！”

对面废弃灯塔上传来扩音器的回声。

“你他妈也有今天！”

温若曦透过碎玻璃看见灯塔顶站着的刀疤脸，东南亚最大毒枭坤沙，程萧五年前端了他老巢的亲弟弟。

第21章

“操。”

程萧突然笑了，转头对温若曦说。

“待会我数到三，你往西跑，有人在礁石后接应。”

“你……”

“一、二……”

他没数到三就冲了出去，子弹追着他在地上滚出飞扬的尘土，温若曦咬牙跟上，两人背靠背躲在碾米坊的石磨后。

“你他妈不是要跑吗”

程萧换弹匣的手在抖。

温若曦一枪爆了对面探头的敌人："闭嘴。"

坤沙的人越逼越近，程萧突然从腰间扯出个东西扔给温若曦，是那枚铜钱。

“拿着。”

他笑得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