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男人一样，壮实、体阔。而此时他蜷缩在茶几和沙发间的缝隙下面，双目赤红地样子，竟然显出几分可怜。这种错觉让乔澜倍感诡异。

“最可笑的是，他们要找的人是你！是沈、淮、序！我替你挡了灾！”李满怒吼起来，“你一心扑在他身上，你想过我吗？！我也有喜欢的人，而且你竟然让我喜欢的人来救我，你还是不是人沈淮序！”

沈淮序慢慢低下头，从乔澜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苍白的后脖颈，脊椎骨夸张地凸出来，真正做到宁折不弯。

屋内静了片刻，只剩下李满的声音不断回荡。

“幸好，江岸没赶及……那种衰样，是沈煜白把我送进医院的，幸好是他。”

李满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晃了几下：“但我真的没想过报复你们，我只是想要家，我只是想要一个家怎么就那么难？哥哥没有腿了，就可以一直在原地等我，我会赚钱。乔澜哥和沈煜白睡了，哥哥肯定要跟他分手……江岸，我，我……”

他说着，忽然崩溃，抱住头像个婴儿般嚎啕大哭起来：“我怎么办，江岸那么讨厌我……我不敢，不敢再喜欢他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淮序抹了把脸，神情平静地问：“所以你认为，我们所有人都对不起你，只有沈煜白可以相信，是吗？”

李满仇恨地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沈淮序扭头对乔澜说：“去楼上把我的手机拿下来。”

片刻后，乔澜把手机递给沈淮序，就见他在文件里点了几下，解析出一个四字密码，重新递回给乔澜：“我们家的电脑，还记得吗，盘里有个视频，这是视频密码，拷到电视上来。江岸一起去吧。”

乔澜犹豫着：“可是……”

但沈淮序坚定地对他点点头：“去吧。”

江岸陪乔澜上楼时异常沉默，电脑进度条显示到90%，乔澜忽然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送进去。”

“是我一定会把他送进去，”江岸把手搭在乔澜的脖子上抚了抚，“幸好你没事。”

“……对不起。”

江岸手一顿，像捏小狗后颈似的捏了一下他：“闭嘴！”

等到他们俩下去，李满恹恹地歪靠在沙发上，手边是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药箱，已经用过了。

视频连上电视，很快跳出一个画面肮脏的地上趴着白花花的人，这个人身上有好几只手，手的主人还在肆无忌惮地对着镜头笑。

李满看到视频的一瞬，浑身大震，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他抖得几乎站不住，离他最近的乔澜甚至能听到他牙齿打颤的声音。

“这他妈……这什么鬼东西……！”

沈淮序的声音比平时粗哑，他背对着李满坐着，像个情绪没有起伏的机器人，但如果仔细看，他的指甲已经刺破掌心，流下殷红的血迹。

“这是我和江岸从强.奸.犯手机里找到的……让你遭受这些，确实是我的错，但是我现在也还你了。就看最后吧。”

说着，他把进度条拉到最后。

没有穿衣服的人浑身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已经晕死过去。侵.犯他的人笑着围在周围，有的在抽烟，有的在大声观摩手机里的黄.片，很快视频里又出现一个穿着得当，一身贵气的人，没有拍到他的脸，但拍摄者低声问：“白哥，您满意吗？尾款……”

沈煜白的声音，轻笑着说：“辛苦了，尾款已经打到你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