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墓碑上,低声像撒娇似的抱怨:“我说什么来着,让你不要提他,说曹操曹操到。”
“沈淮序,你弟弟真的很恶心。”
但又不得不应这个约。沈煜白的车恰好停在下山的台阶和乔澜车的中间,只要乔澜想开车离开,无论如何都要经过沈煜白。
显然沈煜白是故意的,乔澜坐到他旁边,他也不掐烟,反而得意地冲着乔澜的脸吐了口烟雾,声音是说不出来的愉悦:“你现在上了我的车,算不算当着我哥的面和我偷情……嫂子?”
乔澜又感觉胃拧在一起,想吐。
他没有说话,沉默地坐在原地,过了会,忽然没头没脑地开口:“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沈煜白猛地一怔,挑起眉:“假深情装不下去了?”
“说话,又装哑巴,”他饶有兴趣地正面看向乔澜,“跟他不是话很多吗?听说你现在还是会自言自语?”
“……”乔澜按住胃,熟悉的呕吐感涌上喉咙。幸亏袖子较长,遮掩住了他的手。
沈煜白眸光一闪:“或者,你想躲我?”
乔澜的语气十分冷淡:“……你也配?”
随即,他在沈煜白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气呵成地下了车,刚坐到自己车上,就看到沈煜白气急败坏地指挥着安保想堵住他。
乔澜轻蔑地松开手刹,正对着沈煜白狠狠踩下油门,汽车冲过去的瞬间,乔澜清楚地看到沈煜白目眦欲裂的脸和周围安保手忙脚乱把沈煜白拉走的混乱。
真可惜,没能撞到他。
但还是很过瘾,乔澜下意识地看向镜子,没找到那双眼睛。他和沈淮序的告别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变得不完美。或许太过追求完美,总会得到一个不尽人意的结果。
早晨八点,乔澜把车停在半山别墅门口。他等了一会,没有人来开门,只能自己下了车,从系统里翻到雇主给的密码,打开了庭院的大门。
院子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围栏边堆着几个大花盆,角落里插着几颗葱,原先种的花已经枯萎到看不出颜色。
显然打理的人并不擅长养花,整个院子都显现出颓唐的气息。
乔澜站在正门外,按了一下门铃。这次里面很快传来哒哒的脚步声。
打开门,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探头探脑地往外看,怀里还抱着个满是面粉的铝盆。
她看到乔澜先是堆起满脸的笑:“你好你好,是乔医生吧,先生在楼上,他今天还没睡……”
等到乔澜进一步走近,女人停下话音,脸上的笑慢慢凝固,最后竟然变成完全的惊恐,手也差点没端稳,面粉撒了一点,掉在乔澜的鞋面上,形成斑驳的痕迹。
“哎呦!我,我……您看我这没拿稳,我拿布给您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