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花让我心烦,还是人?也不知道是谁,说?好了去找她师姐,反倒是出?门却也不告知我一声。”

贺问寻主动牵起他的手,将他?往房里带。

“裴郎,我有件事想同你说?,可能会有些许仓促,但我并不想拖,你若是觉得不妥,以后再给你补一回,好不好?”

裴玉清听着有些迷糊,问:“你这个人,怎么不说清楚是什么事?”

说?话间,贺问寻从?怀中拿出?一块白玉同心佩,放置在裴玉清掌心中:“你可要收好了,这便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一股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情愫在裴玉清心中蔓延开来。他?凝视着手中的玉佩,耳尖泛着粉红,几番开口,只堪堪说出来这句:“区区一块玉佩,倒是让你跑了大半天?你怎么……这么慢呀?”

裴玉清把玉佩收好,眸光潋滟:“你既然给了我,那就不能再要回去了。”末了他?再补充一句:“你便是要回去,我也不会给你的。”

贺问寻吃吃笑了两声,双手捧着裴玉清的脸:“其实,我今日出?门是找人替写婚书?了,那媒公的屋子好生难找,这才花了点时间。可是到?了那,我又觉得,我们两的婚事为什么要别人帮我写,所以我就自己写,让那媒公帮我瞧瞧哪里写得不好。”她微微一顿,语气真?挚:“裴郎,嫁给我,做我夫郎,好不好?”

两人额头相?抵,裴玉清眼里的神色变化一丝一毫都逃不过贺问寻的双眼。

裴玉清只觉得胸腔里的那颗心跳得很快,快得他?有些呼吸不畅。他?羽睫颤动,竭力抑制喉咙里的颤抖。

这一刻,羞赧占据了上风,他?第一次撇开贺问寻的眼神,轻声道:“哪有你这般行事的?原来你方才说?的补给我,是指再成婚一次吗?哪有……人娶两次的?”

贺问寻眨眨眼:“唔……这般行事?今天这样算吗?也不知道昨晚是谁用腿缠着我,一遍又一遍……唔。”

粉红色攀爬着裴玉清的脖颈处。他?用手捂着贺问寻的嘴,嗔了她一眼,道:“婚书?呢?给我看看。”

贺问寻将怀中收好的婚约文书?展开给裴玉清,只见上面写着

天悦之,地悦之,人亦悦之,悦汝逢吾,吾遇汝。彼时汝心有吾,吾心有汝,自此而后,朝朝暮暮相?厮守。贺问寻冀与?裴玉清永结秦晋之缘,同心同德。互助诚笃,共盟鸳鸯之约。此证。

裴玉清将这婚书?看了又看,话语全都堵在嗓子眼里,眼前的字蓦地变得模糊起来,一滴两滴的泪落在婚书?上。他?的一整颗心已经完完全全地被她牢牢掌握住。

贺问寻无?奈地将婚书?拿走,从?裴玉清的袖子里抽出?一块巾帕,轻轻擦拭他?脸上的泪,道:“这种时候不应该是开心得跳起来吗?我家裴郎怎么这么与?众不同呀,倒是哭起来了。”

裴玉清环着她的腰,轻啄她的唇一下,道:“不论说?我是妒夫也好,还是指责我不守男德也罢,我明说?了,你这辈子只许娶我一个人,不许有其他?人。你若是……心里有了他?人……那我就……”

他?搜肠刮肚好久,什么狠话也说?不出?口。他?踌躇之下,也只是咬了她的下唇一口用作惩罚,软声道:“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他?一点也不想与?别人分享她的爱意。

“再也不理我…真?的是好严苛的惩罚,我家裴郎的心未免也太狠了。”贺问寻用指腹轻轻划过他?的眼睫,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的心很小,大概、也许也就只能装得下裴郎一个人了。”

情意浓厚,两唇相?接,裴玉清的手灵巧地解开贺问寻的腰扣。两人跌跌撞撞往榻上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