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个懦弱又虚伪的废物,死了还要搞得全家不得安宁......”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她的话。
乔父的手还在颤抖,眼神却冷得吓人:“闭嘴。”
乔茵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打我?为了一个死人打我?!”
乔母突然挣脱搀扶的人,踉跄着冲过来
“你再敢说她一句......我就让你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乔茵从未见过母亲这样的眼神,
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死她。
她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江贺按住她的肩膀,低声警告。
“茵茵,够了。”
她猛地推开他,歇斯底里地尖叫。
“你们都疯了!为了一个死人疯了!她死了活该!活该!”
全场哗然。
乔父一把拽过轮椅,推着她往外走,声音冰冷。
“回家。别在这里丢人。”
乔茵挣扎着。
腿上的伤口裂开,鲜血渗出了毯子。
她疼得脸色惨白,却还在笑。
从宠爱一身变得处处讨嫌,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你们终于承认了......你们爱的从来都是她......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
葬礼结束后,乔母彻底垮了,被送进了医院。
乔父一夜之间白了头,每天麻木地往返于医院和家。
江贺站在乔榆的墓前,放下一束白菊。
他轻轻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低声道。
“对不起。”
远处,乔茵坐在车里,透过雨雾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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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结束后的第三天。
江贺站在乔榆的房门前,手指悬在空中微微发抖。
这扇门他已经三天没敢推开,每次经过都像避开一道流血的伤口。
他深吸一口气。
掌心抵住门板轻轻用力,“吱呀”一声。
门敞开了,乔榆的房间还保持着原样。
他的喉咙发紧。
尽管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却还是强迫自己走了进去。
他的目光落在床头那只褪色的毛绒熊上。
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他在游乐场赢给她的。
乔榆当时抱着熊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以后它就是我们的见证人啦!”
那些过去的回忆几乎是立马涌上前来。
12
他想起每次出差回来,乔榆都会穿着他的衬衫在沙发上等他。
听到开门声就光着脚跑过来。
发梢还滴着沐浴后的水珠。
那些被他当作理所当然的温柔,如今都成了扎在心脏上的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