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云震眸色幽深,嗓音喑哑地问:“你,确定要我脱衣服?” 温玉棠微微蹙眉,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这气氛好似有些不对了。 虽是如此,可略微停顿了一下后还是点了点头。 云震沉默许久才站起身子,动手解开腰带,目光灼灼地看着坐在榻上的温玉棠。 那目光就如同蛮狼盯着小羊羔一样。 被瞧着的小羊羔似乎意会到了些什么,瞬间爆红了脸。 温玉棠压低声音:“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震解腰带的手一顿,随即微微眯眸:“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小羊羔红着脸指着他的左胸膛:“我听云蕾说你这有一道刀疤,我就想看看。” 说着忙把手给放了下来。 云震胸口一梗。他方才就怀疑她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果不其然不是他想的那样…… 云震脸上毫不掩饰地失望,看得玉棠双耳都跟着发烫。 无奈的继续解开腰带,慢慢的拉开衣服。 云震畏热,平日都是脱了上衣睡的。只是和她睡了之后,怕吓着她,所以才会穿上一件单薄的里衣。 里衣一脱,里边便什么都没有了。 云震身上的肌肉纹理细腻而结实,胸.肌下边是六块纹理分明的腹.肌。 是让人脸红的身材。 玉棠面红耳赤。目光不大敢往下,目光停在肩膀上,那上边都有些细碎的旧痕。 当过山贼的,除非是贪生怕死的,不然身上没几道伤是不可能的。 而云震又不是普通的山贼,这身上的伤口自然比旁人的要多一些。 她看到上边的伤痕,唇齿微颤,目光往下。 当看到胸口上,一直蔓延到腹部上的狰狞刀疤,玉棠顿时难受得似乎喘不过气。 抬起手,指尖颠颠巍巍地落在他胸膛的疤痕上,一路顺着刀疤划下来,眼眶逐渐湿润。 “还疼吗?”声音哽咽。 云震目光落在那白嫩的指尖上,那指尖每滑动一分,眼神就暗沉一分。 有些痒,又有些酥酥麻麻的,连着下腹都憋得难受得很。
所以又怎么会疼呢? “不疼了。”声音更加的沉喑哑。 “我听阿蕾说你那时昏迷了三天三夜,当时一定很凶险。” 云震低眸看向她,见她仔细的抚摸着他的伤疤,心里有些沉默。 当时别人都以为他很凶险,但只有他知道,凶险是外向,内里边却是不可告人的香艳…… 这话让他怎么说? 沉默片刻,云震胸腔微震,露出了几分笑:“许是我命数太硬,连阎王都不收我。” 她的指尖停在了他的腰腹上,抬头瞪他:“你还笑得出来,阿蕾说了,当时若是再深一分,就会要了你的命!” 瞪着他的眼神有点凶,但却是盛满了眼泪。 云震心头一动,随即握住了她手指,“你为我忧心?” 玉棠想要抽出手指,但却被他紧紧抓得抽不出来。但换了个手捶打他的胸膛。 嗔道:“谁要为你忧心了!” 云震猛地把她拉入了怀中。 烫人的怀抱,让人脸红心跳。 玉棠都觉得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 “你能为了忧心,我很高兴。”云震很高兴,与成婚时一样那么高兴。 成婚前,他很清楚自己是她手里的救命稻草,也知道自己在她的心里没有几分重量。就是成婚后,虽然越发亲近,但他也是不确定。 像个娘们一样不确定自己是否在她的心中占有地方,她若是知道五年之约,会不会一满五年就立刻要与他和离? 但现在似乎不那么担心了。 她心里若无他,又怎么会哭? 若无他,又怎么会伤心? 想到这,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更加收紧了拥抱她的力道。 玉棠贴在他结实且有安全感的胸怀中,听到那均匀沉稳的心跳,她的心跳和情绪也逐渐平缓。 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许久之后,她轻声问:“当时怎么受的伤?” 今日听到云蕾说他差些没了命,她心情瞬间落入了谷底。同时心绪也不宁,所以也没有其他心思去问旁的事情,只大抵听进去了是山寨中出了奸细,中了埋伏。 云震沉默了片刻后,才徐徐地说:“荣旺脑子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