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温玉棠也放心了。 喝了一会茶后,便聊了聊其他的事。 “我常听父亲说你们帮景王打天下的事,那会儿是不是很凶险?” 云蕾想起以前的事情,笑意也少了些:“打仗自然是凶险,我兄长不让我到前边去,让父亲把我看住了,我倒也不是很清楚,但于大哥而言,最为凶险却不是在打仗的时候。” 玉棠闻言,微微一愣,脸色多了一分自己也察觉不到的紧张:“那是什么时候?” 云蕾抬起手,指向自己的左胸口,然后边从左胸口的位置划下,边道:“大哥从这到这――”手指划到了右腹地位置,“有一条极为狰狞的伤疤,小嫂子就没问大哥是怎么来的?” 话到最后,有些疑惑的看着玉棠。 玉棠被她看得心虚。为遮掩心虚,只低下头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定了定心神才回:“我问过,他只道是不小心才让旁人伤的。” 云蕾“啊”了一声,懵懵道:“我还当大哥会把这事说出来向小嫂子博同情……” 毕竟这些天她也看在眼里,向来不解风情的大哥在自个妻子的面前,倒变得像个情场老手的模样。 玉棠微微的红了脸,这像是云震近来的做事风格。只是是他从未在她面前换衣,她自然是不知道。 云蕾叹了一口气,“有可能因为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大哥不想让小嫂子多想才没有提起的。” “那是如何伤的?”只是听她说那伤口从胸口到腰腹,就可想而知的凶险。 云蕾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约莫是四五年前,那时为了抢官银给景王当军饷,山寨出了奸细,从而导致大哥中了埋伏,虽然最后还是劫得官银,但就那一会大哥差点就没了命,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了过来。” 听到这,玉棠怔忪在位上。 她不曾想似乎无所不能,顶天立地且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的云震,竟然也受过这么重的伤,还在鬼门关走了这么一圈。 想到这,心里忽然堵得有些难受。
44. 心意 相通 夜幕降临, 逐渐夜深人静。 玉棠屋中开了小半扇窗户,她则靠在软榻上拿着一本游记,边看边摇晃着手中的小团扇。 困意涌上, 眼皮子极重,但还是强硬撑着。 过了许久,忽然咯吱一声传来,她忙放下了速记和扇子起了身, 走到了窗户后边眼巴巴地看着窗户。 窗户被云震打开, 她的身影落在窗户外边的他眼中, 深色的茶眸露出了几分诧异。 云震后退了几步, 随即疾步上前, 跃进了屋中, 停在了玉棠的半步之外。 “今天怎么在这等我?”低沉的话语中带着惊喜。 三个晚上, 玉棠第一个晚上是在床上, 但还是醒着的。第二个晚上等他回来, 她却是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今日特地在窗台后边等着,着实让他惊喜。 “睡不着,想找个人说说话。”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等着。 有可能是因为今日听到了云蕾的话。 云震看了眼软榻上的书和团扇, 还有那连帐幔都没有放下的床,被子都叠放得整齐。 这哪里像是睡不着的模样? 云震看破不说破。 她这显然是在等他。如此让人雀跃,若是说破了, 只怕她会恼羞成怒,一晚上都不该给他好脸色了。 云震牵了她的手, 走到软榻旁坐了下来。 半倚靠榻凭,然后把玉棠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就如此亲昵的动作,云震越来越娴熟。 云震感觉得出来,她是不抗拒和自己亲近的, 若是要继续下去,她未必会拒绝。 只是云震这会却不想如此随便继续下去。 “想说什么”云震问。 温玉棠微微推开他,自己坐到一旁。犹豫了一下,她才说:“今日我听云蕾说了一件事,有些在意。” “什么事?”云震也坐了起来。 玉棠目光落在他的左胸口上。微微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才抬起眼眸和云震对上视线。 踌躇了一会后,她有些羞涩地问:“你能……把衣服脱了吗?” 云震蓦地一震,瞳孔一缩,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