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经年累月，看着秦淮序一点点对秦念念心软，然后重蹈覆辙。

“晚意，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不会让你再失望的，我没有想过......”

“可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秦淮序的声音戛然而止，信任一旦破裂，就再也不可能回到当初。

“秦淮序，其实上辈子和现在都一样，一切源头都是你。”

宋晚意语气认真，“秦念念变成这个样子，是你纵容出来的。你这样的人，不值得任何人喜欢，哪怕是秦念念。”

秦淮序嘴唇颤抖，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明天要出国进修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我们以后再见面了，哪怕见到，也当彼此只是陌生人。”

说完，宋晚意转身离开。

秦淮序喉头弥漫着一股铁腥味，这一刻他无比清醒和绝望地意识到：

他彻底失去了宋晚意。

心电监护仪发出爆鸣，护工紧急喊来医生。

一阵兵荒马乱后，秦淮序让护工拿来所有的诊疗单子。

手术同意书，病危告知书，上面都有宋晚意的签名。

就像是三年前车祸那天，他为宋晚意签下的一样。

秦淮序指尖摩挲着她的签名，将单子往后面翻。

医药费预缴单。

金额：188652.21元。

精确到分的金额，正好是他给宋晚意付出的那一笔医药费。

那是他随手给出的一张银行卡的全部余额。

现在，宋晚意还给他了。

秦淮序又翻过了一夜，看着手术记录单，上面记得很清楚。

急救电话，是在晚上8点17分接到的。

车祸发生，是在7点01分。

一个小时，比他为秦念念处理烂摊子，找替罪羊拖延的三个小时短太多了。

宋晚意比他善良。

只有他对不起宋晚意，她对他从来问心无愧。

秦淮序手臂盖在眼睛上，克制不住地痛哭出声。

可他没了宋晚意活不下去。

她不要他了，那他该怎么办？

*

宋晚意走到医院门口时，脚步顿住。

宋青霖一看见她，就赶紧跑了过来，“姐，我这几天给你打电话你都没接，是手机出什么问题了吗？”

“我把你拉黑了。”

“姐，你说什么呢？”

“我什么都知道的，宋青霖。”

宋晚意慢条斯理，可宋青霖却愣住了原地。

27

“姐，我不太明白......你说你知道什么啊？”

“你比以前聪明，知道要把不能撤资的条款写进合同里，现在挺好的，你的工作室还能开，损失掉的顶多是一些人脉而已。”

宋晚意轻缓的声音，一点点碾碎了宋青霖所有的侥幸。

“姐，秦淮序有权有势，他想做什么没法硬拦，但我借助他的资源站稳脚跟后就不一样了，我可以当你的靠山，我......”

在宋晚意平静的目光中，宋青霖噤了声。

他心知肚明，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无非是在掩饰他的利益熏心。

明明他上辈子也悔恨过无数次，可这辈子他依旧做了同样的选择。

他再次放弃了宋晚意。

“姐，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的。”

宋青霖想拉她的手，宋晚意躲开了。

“你听我说，我是真的......”

“我的腿是秦念念撞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