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在实验室里,背着小书包孤零零地等着家人出现,等到夜半子时,等得望眼欲穿。从在回忆中亲眼目睹那一幕场景开始,我就发誓从此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从此以后等待的那个永远都是我。”

办公室里没人说话,唯闻呼吸长长短短。

半晌沈酌垂下眼睫,“也没有一定就要阻止你转学过来,只是”

“我知道,你的身份毕竟要注意社会影响,跟我不同。”

白晟顿了顿,自嘲地笑了下,这个姿势让他头顶那撮平日很嚣张的银毛看上去似乎有点蔫,但嗓音仍然低沉而温柔:“但我经常看到你被那些学生和助手簇拥着,你的邮箱经常会收到匿名表白信,家里会收到你那些仰慕者的花,还有那么多交际活动和私下邀约我有时候会突然升起恐慌,我真的已经打败了所有或明或暗实力强劲的对手吗?我真的已经完全独占了你唯一的灵魂,对吗?”

沈酌皱起眉:“你整天在胡思乱想什么?你”

“都是我的胡思乱想。”白晟打断了他,温顺地被压在沙发上,眼睫毛扑扇扑扇,眼神专注而炙热:“我爱你,我可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很爱你。”

“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因此常常忧惧而不为人知。”他抬起一手抚摩沈酌冷白的脸颊,轻声说:“但有时也会被你发现,对不起。”

气息彼此缠绕,鼻尖将触未触,唇齿似乎随时会因为最微小的移动而摩挲在一起。

白晟双腿分得极开,沈酌几乎站在他大腿间,这个自上而下的强势动作让他整个人重心都贴在白晟身上,几乎是耳鬓厮磨了。

“亲我一下,”白晟耳语般低声道,带着甜蜜的引诱和欲望,“什么都听你的,你亲我一下。”

薄唇带着浆果般新鲜的红润,这个角度看不清长睫下沈酌流转的眸光,唇齿终于贴合深入,温度从咽喉迅速探向四肢百骸。

仿佛一粒火种掉进灵魂深处,火热的颤栗汇聚成潮涌,轰然吞没感官,吞没神智,舌尖细微水声被重槌般急促的心跳彻底压倒。

“我没有忘记今天”

“什么?”白晟喘息着沙哑问。

沈酌俯身而立,重心倚靠,腰际被一只有力的手半钳半扶着,半晌才含混道:“我知道今天是你那个莫名其妙的两周年。”

白晟忍俊不禁:“是吗?”

“”

“那给我准备了什么?”他侧过脸缠绵亲吻沈酌耳廓,一下一下轻咬耳梢,感觉到滚烫脉搏一下下冲击着牙尖,“是不是也偷偷给我准备礼物了?”

白晟曾经对沈酌再三强调自己不需要惊喜,因为他在收礼方面非常有主见,曾经精心设计了张心愿清单,明目张胆地贴在卧室床头上给沈酌看,想要的礼物排名前五是:

1.连地皮一起买下白宫送给他并助他登基;

2.写出一本惊世巨著并帮他拿到诺贝尔文学奖;

3.研制出埃博拉病毒特效药并以他的名字命名;

4.帮他踏平北美洲,统一美加墨并当上三国大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