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努力将橡胶材质的游泳帽硬要套在脑袋上的感觉,维克托第一次失败了之后如此作想。

然而,并不是每次失败后紧接着的就是成功,不然哪里来的“每次”失败?就算是从前滑冰那么多年都没有失败这么多次的维克托,在他为了化解自己对勇利一天无法见面就泛滥成灾的思念,因此苦练阿克塞尔四周跳之后,又一次遭遇了滑铁卢。而且,这还是因为换了个种族所必要的技能学习。

幸运的是,不停地失败到了黄昏降临的时候,那一丝银白色的光芒,终于颤颤巍巍地穿过了无形的束缚,这是一种非常微妙的体会。

“睁开眼,维恰!”霍森菲尔的声音里带着愉悦的意味,“保持刚才的状态,看你的手上……”

银发的男人听话地低下头,就看见自己的两只手的指尖,一直到掌心中间的位置,被一层透明的结晶覆盖。虽然说现在作为一个半血族,因为身体的所有部分都工作得慢于人类,身体的温度已经近似于霍森菲尔还有莫洛斯这样的纯血;或者说,本身那些人类器官的工作就可有可无,只是有助于维克托消化一些人类的美味食物。但通过结晶透亮光洁的形态,还是可以批判断出来,那是冰。

在场的另外两人早已在漫长的岁月李见过各种各样的能力,所以表现得十分镇定,维克托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虽然知道转化过后会出现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事,但是维克托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的手上可以冒出冰来。他的注意力暂时被这件事吸引了,“哇哦!真是很神奇的事耶!”维克托依旧喜爱有新意的事和东西。

“如果没有错的话,你的能力是冰,这就像……是一种控制……或者还可以对其他与冰相关的东西……”维克托听见年长的血族这样说。

维克托听见这句话,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还沉浸在对这项能力的兴奋之中。原来自己和冰这种东西这么有缘啊!不晓得如果勇利知道了的话,会是什么反应呢?

再想起非常劳累的时候,仍旧几乎无法控制对血液的欲望的自己,“冰上的皇帝”、俄罗斯的民族英雄维克托心里有些难受了。

但是,不论怎样,日子都在一天又一天地过去,对维克托如此,对勇利也是如此。

本来勇利是想要搬出维克托家的,既然这份感情已经岌岌可危,维克托连到了哪里都不愿意告诉自己,那又何必这样住在他的家里呢?但以往一直凶神恶煞的尤里却别别扭扭地表示做主让他就这样住下。

“啧,这个老头子自己的问题,凭什么让你搬出来?他不讲理或者是你助长了他不讲理,就站出来让我打死,猪!”尤里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尽管对维克托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但是根本无法停止爱着维克托的勇利,还是接管了被留在家里的马卡钦。马卡钦这些日子经常不安分地叫起来,勇利一开始以为马卡钦是得了什么病,后来看这家伙好好的样子,也就习惯了。

可能是因为维克托离开了吧!

当局者迷就是这个意思,伤心难过中的勇利从来没有想过,如果维克托是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又怎么会让勇利一直住在自己的家里,还留下陪伴了他十几年的巨型贵宾呢?

勇利就这样养着马卡钦,在比赛前三个月的某一天之前,一直是这样的。

那一天马卡钦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踪影,勇利是晚上训练完回到家里后才发现的。他和往常一样去收拾中午给马卡钦准备好的食盘,却没有看到那只褐色的毛茸茸的狗狗。

找遍了房间里的所有地方,包括卧室、卫生间,都没有看见马卡钦,勇利这下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抓起钥匙,在回过神之前,就已经关上门站在了大街上。

将近六月份的圣彼得堡,已不再像春末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