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电话那头的疑问,这位霍森菲尔先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解释了一句“冕下转化”,就挂了电话。他和被他初拥了的莫洛斯伯爵都是西里尔公爵最信任的属下,也是当年,西里尔所托之人。

希望,时间不要太晚……

男子默默地想着,赶向了相隔半个城市的某处。

与此同时,勇利还在圣彼得堡接受雅科夫教练的四周跳集训,他已经四天没有接到维克托的电话了,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偶尔无法克制地想,是不是维克托真的生了自己的气,是不是那个任性的人被自己伤了心,所以才出去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主动和自己联系。

这些天过去勇利已经不是很生气了,他也在想,自己当时确实太过冲动,明明不是太大的事,但还是冲维克托发了脾气。

其实,意识到这些之后,勇利心里也是没底的,他不知道应该如何与维克托和好,而维克托也是如此,一直到那个意外到来。

对此毫不知情也不可能知情的青年一天天开始动摇了,维克托会不会真的不愿意和自己继续下去了?他要是想抽身离去,那么自己又该如何呢?

因为忙碌的训练,勇利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害怕这些,但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就像是在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这颗种子在不经意之间生根发芽,就连勇利自己都没有发觉。

要知道,有的时候,喜怒哀乐这些情绪 ,本身就是没有理由的啊!

就像维克托的最后一次转化,根本就是不可预知不可控制的事情。

不到十分钟之后,名叫霍森菲尔的男子出现在了维克托的房间里。在他后面进来的就是刚才电话里被点名叫来的莫洛斯。

两人一看到维克托现在的神情,面上的表情变了一下。这个时候,银发的俄罗斯青年已经失去了意识,由于银发长及了腰上的原因,他此时因为痛苦汗珠从额上滚下,竟有了一种不一样的美感。

维克托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昏迷,他只是无法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没有方向,他隐隐约约感觉到眼前的光线被遮挡了一部分。

心脏还在努力跳动,霍森菲尔侯爵确定了这一点之后,立刻喊了在场另一个人的名字,“莫洛斯!”

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少年模样的莫洛斯立刻推开窗口,快速离开了这个地方,而霍森菲尔匆匆给酒店的浴缸里放满冷水,又从冰箱里找出冰块放了进去。他将维克托放进冷水里,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他身上的衣服了。

因为冰冷的水在某一个短暂的时间禁锢住了燃烧的痛苦,维克托暂时地清醒了半分钟,他看着霍森菲尔,露出一个惊讶又疑惑的表情。

霍森菲尔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维克托就再一次被灼热的暗红色包裹起来。现在那种拉锯战越来越剧烈,这种力竭的感受,维克托从小到大,无论训练的强度再大,都没有体验过。

他闭上眼睛,在真正放弃挣扎的前一刻,听到了来自霍森菲尔的声音,“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你要放弃了吗?想一想你的祖父,西里尔冕下……”

维克托只听清除了这几句,但这些也足够了,也许想起来的还有更多,没有回归的祖父、没有等到勇利的原谅,还有雅科夫教练,还有……好吧,还有一只小野猫……

他只能慢慢地磨着时间。

忍受着每一分钟无法逃避的痛苦,在这一瞬间维克托突然陷入了某种状态中,以前无法理解的委屈都一点点化解了。也许,就是在疼痛之下,才能够明白一些事情。

两个人能够相互喜欢,就是最好最幸运的事情了!

火舌一鼓作气地奔涌出心脏,而被冲击的那个器官也奋力地胡乱跳了起来,在来回地漫长博弈之中,银发的男人像一尾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