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坐在波音737有些窄小的机舱里,短短一年的经历已经让他习惯了原来稍显逼仄的经济舱。他和以前的任何一次一样抱着怀里的马卡钦抽纸盒,另一只手拿着一支笔,在放下的桌板之上的便签纸上写写画画。他还是又难受又自责,但面对有关滑冰的事,他也会认真严谨的投入,暂时忘记不愉快的那些事。而且如果不这样做,就更是对勇利的不尊重,这一次争吵就是因为,在勇利训练的时候自己任性地打断他啊!

[伴我]还是上一次世锦赛的那一版,但维克托刻意地减少了几个技术动作,丰富了其他一些东西,更加自然,更加流畅,也更加顺应自己的内心。

这样的争吵,对于维克托,大概也相当于当头棒喝一样吧?在那天以前,虽然他自己也说了,要找回当初对待滑冰的感觉,可实际上,自己的内心并没有主动地发生改变吧?

那种曾经把滑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心情哪里去了呢?虽然的确是因为想起来纪念日庆祝都是,可是认真地思考一下,正确的事在正确的时间场合,才能够被称之为“正确”啊!

所以,到底说,还是错了吗?

维克托减少了跳跃的个数,希望用更加充沛的内涵来向勇利表明,他希望得到他的原谅,他希望和勇利和好。

不管他的小恋人有没有看到这场表演,希望回到圣彼得堡的时候,维克托会是一个不一样的维克托吧!

第43章 最后转化

在发现维克托的ins好几天都没有更新之后,勇利已经开始渐渐不那么生维克托的气了,但心情不好还是一定的,不过这样的心情也在慢慢地消退。

终究还是有些不愉快的感觉,勇利这几天跟着雅科夫教练非常勤奋地练习四周跳。因为是商演,勇利并没有看到维克托改变之后的[伴我身边不要离开]。

太过勤奋引起了尤里的怀疑,在尤里问上门之后,勇利得到了这只小老虎一个鄙视的表情,“维克托那家伙别看是个老头子,心理年龄还没有五岁你有没有搞清楚?简直生活不能自理,要是放出去绝对会丢的那种!”说完尤里甩开手就走了。

勇利根本不知道尤里是怎么了。

银发的俄罗斯男人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跨越了白俄罗斯和拉脱维亚,才在晚上抵达了科罗茨斯克机场。他拎着自己的皮箱行走在德国东部的这座城市的街道上。

虽然在北纬51°2′的德累斯顿,天气已经开始渐暖,但某个银发的男人似乎还可以感觉得到身上的冷意。维克托想要和往常一样给异国的街景拍张照,但想了一想又意兴阑珊地将手机放了回去。商演是第三天下午才开始,维克托头一次没有出房门,而是留在酒店里,睡到了早晨十点以后。然后他就卷着被子,对着手中那张从飞机上带下来的纸张发呆,纸张上就是前一天已经改编完成[伴我]。

第二天下午,维克托出现在了冰场,练习了一个下午外加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就又抱着马卡钦抽纸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第三天的时候,总是在表演之前裹着小毯子睡觉的维克托也出现在了冰场,他用了两个半天,将原来已经很熟悉了的[伴我]重新构建并完善。

而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这场有了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参与的商演非常成功,“一向以完美的技术屹立在冰场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在这场非正式比赛的商演中,以一首迥然不同的[伴我身边不要离开],开始了他在情感表达上的更高追求和又一次突破……”,《莱茵邮报》、《法兰克福汇报》、《世界报》等媒体都在体育等等版面如此报道。

完成表演的时候,维克托松了一口气,他订的是翌日清晨的机票,马上就可以回家见到勇利了,希望勇利可原谅自己吧!

在德累斯顿的夜色来临之前,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