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因此整个人都是茫然地坐在后座上,连开着车的霍森菲尔叫了他几次都没有注意到。
好吧,他其实是在害怕啦,怕尤里发现了什么以后,会让勇利知道。每次只要一遇上和勇利有关的事情,他就会失去一贯的冷静。
然而事实上,意外并不是今天,尤里也确确实实没有看见他。不过,事实再一次证明,flag不能乱立,乱立了就一定会倒掉。让维克托更加猝不及防的事情,在两个礼拜之后,才姗姗来迟。
呐,前面我们已经说过了,维克托已经非常缺乏进食了,平时倒也还能够强制地控制住自己,可是这一天,他来到冰场之后,大概是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却突然闷哼了一声。他停下练习,赶紧滑到场边。
银发的男人靠在围栏上,手指紧扣住台面,将那上面勒出一道道指甲流下的白痕。他的另一只手捂住脖子,似乎在那里面,在喉口处直接有火苗窜了进去。
这一次恐怕压不住了吧?维克托感觉到牙尖已经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幸亏白天的时候没有谁在冰场受伤,否则现在就不会是这样痛苦地拼命压着突破理智的疯狂了。维克托自己都感到惊讶,这个时候,自己竟然还可以想到这些事。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想像莫洛斯说的那样做的话,别说是回去了,就算是离开冰场走到车边,他都别想做到。可是,那样喝一口、吐一口,再喝一口,然后再吐出去……这样的过程不断循环,就算是可以在血液停留在身体里的一刹那吸收一些进去,那还是很痛苦的啊!然而现在,他不得不这样了。
银发的男人像是从前对待猎物的时候那样在自己的手臂上咬出了两个深深的血印,只有这样才能让痛感被钝化了的身体体会到足以让他暂时清醒的疼痛。
他脚下有些踉跄地迈着步子,去休息室提起自己的背包。撑着墙缓了一缓以后,还是做出了决定。取出背包里低温保存的血袋,维克托以常人无法可想的速度跑进了洗手间里。
洗手池上的玻璃镜面占据了整个的剩余空间,维克托站在洗手池前,镜子里倒映出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他这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瞳孔已经完全地变成了殷红,尖牙也已经从唇角边探了出来,唇瓣上还挂着刚才咬破手臂后留下的血迹。
这几乎已经是他血族的形态了,他完全不能控制自己收起红瞳和尖牙。看着手里的血袋,维克托也明白自己只有一条选择,就是会吐得昏天黑地,就是那种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但鉴于这里是冰场的缘故,他也必须想办法多少留着一些“食物”在身体里,这样才能至少让他可以变回正常的形态,走出这里。
维克托闭了闭眼就像咬开一袋牛奶那样咬开了血袋。一种清甜的鹿血香气萦绕在鼻尖。
这是一头三岁左右的小母鹿吧!维克托想着这个,希望可以去除一点自己心里的压力。
他喝了一口鹿血,这一瞬间,嗓子里火烧一样的疼痛减轻了一些。还没等他松一口气,百分之九十九的血液落入胃里之后,就好像有没有开刃的刀子,来回划过那个器官的内壁;或者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在那个器官上用力揪了一把一样,他猛地俯下身去,咳嗽着趴在洗手池的大理石台面上。鲜红的血仍是从嘴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一下子染红了水池。
抿了抿唇摇头苦笑,感受着快要破封而出的疯狂稍微被理智压住了一点点,维克托接着又喝了第二口进去。
仿佛是开启了一道闸门,第一口血液被排斥出来之后,身体就愈发嚣张得不可收拾,这一口血很快就又被他吐了出来,然后第三口、第四口……仍旧是这样。但反复这样做,确实是有一点点血液被身体吸收的,维克托看着镜子里自己恢复苍蓝色的眸子,继续这从各种意义上来说的折磨。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