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知道,那些话语里面,是这个已经长大的青年的――一整颗心。

他不能再说什么,这样的感情是他不明白的,但他看得到,维克托为了挽回这段爱情,都付出了什么。

安德烈管家再一次严肃地踏入维克托的房间,是在两天以后了,鉴于世锦赛的时候,维克托的力量已经只剩下一成多,管家先生在斟酌了两天两夜之后,还是想让维克托试一试,喝一些非常淡的血液会不会好一点。

对于这个提议,维克托当然是不反对的,其实在接受现实之后,他对于自己这样一种身份的抵触就慢慢不再那么强烈了。然而身体是不同的,它记住了自己最强烈的情绪,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维克托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在三天以后,他发现自己仍旧是老样子。“真是没用啊!”银发的男人有些痛苦地靠在洗手台边。

现在的情况是,他一方面完全喝不下去任何血液,一方面本能又在叫嚣着渴求着快要失控,这种两面夹击的矛盾,让维克托不知道如何是好。其实,他真的已经很努力地接受现在的食谱了啊!

最后,他们几个讨论出结果了,按照莫洛斯灵机一动想出的方案,让维克托在包里放一个冰袋,随身带着一直血袋,实在忍受不了了就喝上一些。就算立刻会自觉地吐出来,到底还是会留上一点点在身体里,虽然作用很小,但也比一点都没有要好。

他们到后面也没有讨论出什么更好的方案,也就只好按照莫洛斯说的办。

“就是维恰会觉得痛苦了……”霍森菲尔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不是好。

这几天,勇利也回到圣彼得堡了,这是维克托在联系马卡钦的时候才知道的。

这几天,突然进入了休赛期,勇利还是有点不适应,他在家里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没有了维克托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勇利抱着马卡钦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这样想。

如果说之前勇利还可以逃避着将所有时间都放在滑冰之上,那么在刚刚进入休赛期,又被雅科夫教练不容反驳地放了半个月的假期之后,他就真的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关于维克托的事了。

从大奖赛的banquet到现在,其实勇利一直都很不安,特别是到了现在,闲了下来。他不知道维克托在banquet上的反常,还有他对于自己试探没有反应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一连几天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区号为0081的电话播了进来,是勇利非常熟悉的号码。

“啊!”他有些吃惊,“家里打电话来了呢……”

接通电话以后,那头传来了宽子的声音,“晚上好晚上好!勇利拿了银牌真不错,小维的复出非常精彩……”勇利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妈妈在说维克托。

“嗯,唔……是的……抱歉妈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给你们打电话……”黑发的青年举着手机,将手机放在耳边,一脸歉意地低下头。这些时候,他因为逃避着想维克托的事,除了吃饭睡觉以外的时间都用来练习了。这样一来,也就的确疏忽了家人。

宽子听到勇利自己责备着自己,一点都不介意地笑了起来,“没事没事,勇利不要跟妈妈道歉啦!”她安抚着自家的儿子。“话说,勇利这个赛季的比赛我们都有看过哦!就是外行人都能看得出来,勇利的进步非常大。”

宽子祝贺着勇利拿到银牌这件事,勇利认真的回应着,可是他一点也不开心,不知为什么,明明拿到了从未有过的好成绩,他也开心不起来。

毕竟是母子天性,宽子太太在一开始,甚至使用了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勇利在难过,再到后来说起维克托以后,勇利明显停顿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显得更加难过了。于是她也就不再说什么,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