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能算是消失,这是人类无法用肉眼看清楚的行动能力,将时间以毫秒计算,也是血族的最快速度。
这样的速度,生活在人类社会的血族很少使用,但现在,情况紧急,必须避开任何人,他们只能如此选择。回到房间,莫洛斯和霍森菲尔将维克托放在他的床上以后,直到第二天凌晨时分他才醒了过来。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中所剩余的力量,维克托心里有些担心了,按照他的估计恐怕下一次就是彻底地沉睡,或者说陷入了梦中。
除非,他能够自己走出来。
就如同之前所说的,这种深度禁锢,如果可以自己从“梦”里出来,那么以后就不会因为缺少进食而发生这种情况,等于说是以此为机会加强了身体和意识的某种联系吧,只是会虚弱一些。
维克托醒来的时候,太阳还没有爬上地平线,霍森菲尔手里拿着一份《法兰克福邮报》,坐在窗边的圆形茶几边上看着,莫洛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还没等维克托开口,那个刚刚不见踪影的青年就出现在了酒店房间里自带的料理台旁边。
“维恰,你……”霍森菲尔似乎是想说些什么,而他想要说的话维克托已经大致猜到了。“你们是想问明天的表演滑的事吗?”银发的男人靠在床头,好像什么影响都没有的样子。他说完自己笑着摇摇头,“霍森,你明知道的,这根本和体力没有关系,不影响的。”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又好像并不在乎一样低声说了一句话,要不是那两个人身为血族,恐怕听都听不清楚。
那句话他说的是,“怎么可以退出表演滑啊?这一次的节目,仍旧是[伴我]呢!”说这句话的时候,维克托看上去有些低落,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还能等多久,也知道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想要自己走出来要有多难。可能,来不及了吧?他突然产生了这样一种想法。
一定要做些什么,维克托在心里告诉自己。
不能就这样放弃了啊!他突然抬头笑了,“我的情况自己是清楚的,明天不会出问题的。”他继续说着让人安心的话,而在霍森菲尔和莫洛斯终于放心离开之后,维克托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放大了,他久违地将嘴咧成心形。
当初,勇利所熟悉的自己就是这样的,他一定会还给勇利,那个原来的自己。维克托这样想。
第二天按照惯例,表演滑在下午举行。因为依旧是在场外准备,维克托没有看见,勇利选择了的,正是维克托为他编舞的[YURI ON ICE]。
结束了表演,回去以后,知道了这几天的情况,安德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即将离开维克托的房间时,不解地问了他一句,“维恰,很辛苦吧,为什么呢?”
维克托知道,这位兢兢业业的长辈从未经历过爱情,他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这样难过都依旧坚持着。“安德烈叔叔,其实,我不是没有想过从此远远地看着勇利,几十年就这么过去。”他自嘲地牵一牵唇角,“可是不行,我也是有私心的,想和他重新待在一起,甚至期盼他有一天选择接受初拥,然后直到永远……”
想着这些,维克托的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憧憬。
“这就是爱啊!”他说,“无论如何,哪怕有一丝希望也好。祖父和那位我没有见过面的爷爷,不也是这样吗?”
“更何况,”银发的青年话锋一转,他认真地看着安德烈,“更何况勇利什么都不知道,怪我是应该的,毕竟是我先食言了啊!如果连我都放弃了,那我和勇利的以后怎么办?”
第66章 撞破
这样的回答落入耳中,安德烈怔住了。他没有想到过,会有一天,在这个他看着从小小的模样长成少年,又空缺了他十几年人生的孩子嘴里,听到一句这样的回答。虽然他从不曾拥有过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