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维克托从未失败的比赛经历,他是能够直接拿到大奖赛资格的。到了大奖赛的分组的结果公布的那天,他终于主动去找了安德烈。
“安德烈叔叔!”维克托笑着叫他,但这笑容里似乎有什么坚定的想法,安德烈并没有看清。
但他知道,维克托来找自己一定与前些天的反常有关。那么现在,他是想清楚了吗?安德烈同样回以一个微笑,等他继续说下去。
“这几天,我已经想好了。”维克托抬起头和他对视,“安德烈叔叔,比赛的时候用上这个吧。”他摊开手掌,掌心里俨然就是那血红色的挂饰。维克托说出了这个决定,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样。
听到维克托反复思量的是这件事,安德烈管家的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他就这样看着维克托的眼睛,好像想要从中看出他的想法,又好像有什么顾虑一样。
两分钟过去,安德烈叹了一口气,接过维克托手中的挂饰,手指无意地轻轻点着身侧的沙发扶手。“维恰,关于这个,西里尔冕下说过这是什么,对吗?”他十分慎重地问维克托。
“是的,”维克托银色的脑袋又点了点,“祖父说,这个挂饰里装着的是……始祖的血液?”他回忆着西里尔的手记中的描述。“祖父说,安德烈叔叔会说这个要怎么使用的,但是,似乎祖父并不希望……这样强行暂时消除对血液的欲望?”
维克托这样说,但他的脸上并没有一丝因此而动摇的神情,只是像在询问一件好奇的事一样,还有……一种考虑周全之后的笃定。
安德烈在心里又叹了一口气,才又重新开了口,“你说的没错,维恰……这件事除了西里尔冕下只有我知道了。”他用一只手托着这件挂饰,“这里面所容纳的血液,远不止你现在看到的这些,这也就是为什么始祖示下,这是一件恩赐的原因。”
他指了指手中的物件,然后转入了铺垫之后的正题,“这血液服食之后确实可以暂时消除对血液的欲望,但是依照你现在的情况,大概只能够起到六次左右。”思考了片刻,他又补充了一句,说是到后期的耐受程度加强了再减少用量,从而省出一次来也不是不可以。但因此产生的副作用就会有反扑的危险。
“这个副作用的有关信息始祖没有告诉冕下多少,只说过每一次出现副作用的时间间隔都在渐渐缩短……而且,若是没有等得及上一次的副作用产生,就迫不得已地第二次动用这个,那么……”安德烈犹豫了一下,接着开了口,“那么下一次的副作用就会严重很多,而且每一次给你准备的时间都在减少,”他非常严肃地说,“也就是说,给你可供的恢复时间会越来越少,甚至……这样,你确定要这样?”安德烈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了一遍。
但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维克托只是摇头,然后突然用谁都熟悉的方式咧开嘴笑了起来,“没关系,总归是一种办法。”他心里默默地想了想,这样虽然冒险了些,但足够撑完这个赛季,将当初的事情和勇利解释清楚,之后就不用有什么顾虑了。
维克托是这样告诉自己内心的。而且,也只是冒了险而已,维克托是经常冒险的人。
“安德烈叔叔,谢谢了。”维克托给了要容貌有容貌,要能力有能力的管家先生一个拥抱,然后就收好被他这一下弄得哭笑不得的安德烈递过来的挂饰又挂回自己的脖子上,仿佛是一件心事有了着落一样。转化之后,维克托原本就十分白皙的皮肤显得更白了,他戴着那件挂饰,带着一点暗色的殷红因为透明的小瓶子,折射在他的锁骨之间,给人一种奇异的美感。
安德烈看着他平静的脸色,突然失笑,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管家先生继续自己的工作去了。
作出最终的决定之后,维克托开始等待分组结束。大概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