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暴走语速狂飙着把事情自己也不太清楚地叙述了一遍,尤里又生气起来,连带着披集这个“勇利的挚友”也不幸地被殃及池鱼,让尤里用小飞刀一样的眼神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
好歹把已经要炸锅的人安抚好,披集放下手机,拧过身来趴在桌子上,头疼了半天然后决定,静观其变,至少,事情不是自己想的最难以接受的那一种。听起来勇利自觉拼命练习,也不算是特别坏的事。披集十分赞同自己的看法,一面在心里想着自己也要更加努力地训练了,一边悄悄给自己点一个赞。
好吧,他承认这个动力除了想在这个赛季拿奖以外,很大的另一部分原因就是想在决赛的时候给自家挚友打探情况讨说法了。
于是从这一天起,披集的日常生活就变成了训练、吃饭、睡觉、找勇利说几句话、看看维克托的ins有没有更新。这样的生活非常的规律,不过很可惜,他并没有看到维克托发出来的任何东西,这和维克托平时什么都爱拍一拍发出来的习惯一点都不符合。
事实上,维克托那边,他是一点发ins的心情和时间都没有,在雅科夫和尤里天天一想起他就处于暴怒之中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维克托就在这座城市边的某处山间小盆地间。
真的是,很近很近的地方啊!
然而……
和之前一样,维克托在清晨的时候离开了尼基福罗夫城堡。不过他并没有推开房门走下楼梯,而是将衬衫的扣子扣好到风纪扣下面的那一颗,便从自己房间的窗台上跃了出去。大约是因为越来越多的压抑和无奈不好排解,维克托这些日子对这种类似极限运动的下楼方式产生了某种热情。
由于转化之后,被放大了不知道几千倍的五感,还有对自己身体可称精妙的控制,那种被空气和微风托在足底,与身体摩擦、以及落在地面的速度感,都是一种很好的排解方式。
看到维克托又这样就出去了,在楼下整理文件的安德烈管家,还有那唯一一面透明墙壁前并肩站立的霍森菲尔和莫洛斯,都不约而同地摇着头,笑叹了一声。
别的不说,对于血液的渴求对于他们这一种族来说,是一种本能。作为半血,维克托更需要进食以补充力量。同时,因为并不纯粹的血统,既使得他拥有超过纯血族的能力,却也使得他两种血统的本能相互博弈。
从根源上讲,鲜血对于不管是纯血也好,半血也罢,既是生活必需品,也相当于毒品一样的存在。而对血液的依赖,就是一种自从成为血族之后,便与生俱来的一种欲望。想要克制住自己不被诱惑,从人类的血液一直到其他动物的血液,就有点像是在戒除毒品。那种可以被界定为戒断反应的感受,和两种血统相互诱导叠加起来,便使得维克托想要彻底远离这种本能困难了很多。
因此上,克制面对血液的冲动这件事,维克托也就需要更长的时间。单单是抵抗人类血液的诱惑,据霍森菲尔估计,大概也要上一年左右,也许时间更长,就不要说是进而对于其他血液了。
显然,安德烈管家也想到了这个,他又叹了一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摇着头欲言又止。
离开城堡之后,维克托看向离圣彼得堡市区更远处的树梢,在这个高纬度的地方,层层叠叠的密林几乎全都是青葱挺拔的针叶林,几乎只有不到一成的阔叶林存在。到了夏季,原来的青碧叶针变得更加翠绿,也更加有力地张开来。
维克托只稍稍停顿了一下,便脚下微微点地,离开这片相对空旷的谷地,从另一座小山的山脚下,那个小小的湖上跃过去,那便是一片茂盛但并不拥挤的针叶林。
这样的速度,在维克托如今看来并不算快,但也许在正常的人类看来,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身影吧?
现在,维克托已经基本上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