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重复了一遍后强调道:“时间地点你可记清楚了,我都说两遍了。”
许诺傻乎乎地重复了一遍,两遍,三遍,眼中的光越来越亮。
“大后天啊。”许诺又兴奋又害怕:“就只剩两天了。”
顾言一本正经道:“对啊,两天,时间刚好够。”
许诺呆呆地:“够什么。”
顾言拖长声音,一脸淫荡:“够你焚香沐浴斋戒,把自己里外收手干净,到时候见面立即可以……”
许诺的脸“刷”地红了:“别乱说。”
顾言痞痞地笑:“……可以留个好印象。”
许诺知道自己被戏耍,可是依然满心欢喜,一脸傻笑地望着顾言,像极了一只远远听见主人回家脚步的狗,跺着前爪等待主人的模样。
顾言看着他的笑脸,慢慢收起笑容,伸出手,揉了一把许诺的头。
二十八岁,早就是个男人了,可是许诺对岑晶的守候,依然纯粹得像一只狗。
没有想过离开,也没想过换一个主人。老老实实等在原地,守望着主人的归来。
小狗子,还真是一只小狗子,没有沾染一丝“人”的味道。
顾言突然觉得有点羡慕许诺,人活着有个期待,真的挺好的。
送走许诺,顾言决定出去走走。他曾在这个城市呆了整整七年,几乎把这里当成自己的第二故乡。
但现在,只剩下回忆的片段,和无尽的遗憾。
手机响了一声,有信息跳出:“如果你能通过测试,我就会给你一个名字。”
一看名字,果然又是那“纯主”发的。
顾言哭笑不得,这建议毫无诱惑力,看上去对方不单是个新手,还是个自大狂。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拦了出租车往白果林酒吧一条街过去,听说,那里有个著名的圈内酒吧。
如果不是顾言打来电话,岑晶不会见许诺。
那句“谁污染谁治理”说得很有道理,岑晶觉得,自己没有治理彻底。
既然当年决定离开,放许诺一条生路,她就没想过再把许诺的人生绑在她这里。她去见他,是想把最后那点污染源彻底清理掉。
从离开许诺那天起,她的人生就翻篇了,新篇章里没有许诺的戏份。恋爱,结婚,冷战,离婚,不管在哪个阶段,她都没想过去找许诺。
她不会像言情剧的女主角那样,一边抛弃深爱自己的“男人”,一边又要替他安排将来,让两个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
她是要亲口告诉许诺,以后不准通过任何途径联系她,更不准像个露阴癖一般把自己感情那点破事到处宣扬。都是成年人,过了就过了。至于许诺会怎么安排自己的人生,于她无关。
但计划不如变化快,国历新年第一个工作日,岑晶系统内的嘉奖下来了,不过能看见的也就那几个人。无论她取得多大成就,为禁毒战线做出多大的努力和牺牲,这辈子,她都是那个没有姓名的人。
每天,她还是继续去安达制药集团总部上班,负责新药“洛必分”的研发。
两个月前,乐安市警方接“群众举报”,一举捣毁一制毒贩毒团伙,缴获冰毒成品半成品六百多公斤,抓获嫌疑人40多名,是乐安市近年来破获的最大制毒贩毒案。
其中的线索,并非由“群众举报”,而是接“线报”。
不过这“线人”是谁,只有相关领导才知道。
岑晶研究生毕业后考到了华安医科大药学院,继续神经类药物方向深造,并在读博期间和恋人结婚。毕业后到安达制药就职,从事药物研发工作,薪资丰厚。
她到这个公司四年,工作认真负责,深得研发负责人喜爱。
离婚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