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岑晶参加高考，拿到考分后，妈妈问她想报什么学校，她说，她想当警察。

妈妈问她为什么想当警察，她天真地笑着，说因为一直崇拜警察，想保护弱小的人。

而事实上，她只是想有权利和能力，去找到她爸爸离开的真相，她从没相信过“大人们”的说辞。

她妈妈沉默着看她录入系统，然后在最后一刻阻止了她。

“我不能在失去你爸后，还失去你。”她妈妈抱着她哭泣，“你不要走你爸爸的老路。”

岑晶没有哭，温柔地揉了揉妈妈的头发：“我想知道爸爸到底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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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约会

都说健身房里gay多，顾言觉得，健身房里的M也不少。

圈里女S少男M多，若想不花钱被艹，那就得有点吸引人的东西。

不过顾言健身是习惯使然，和M不M无关。

以前约见约饭店，现在约见约健身房，顾言一边深蹲一边感叹自己老了老了。

不多久，许诺出现在酒店健身房门口，比起昨天见面，眼睛显得有点肿。

顾言刚刚结束四组卧推，拉了许诺到休息区。

健身房里除了他俩没别的人，许诺稍微放松了些。

“什么事非要见面说？”顾言抬眼看他，“还是家里待不住了。”

许诺不想瞒顾言，直接道：“言哥，我和她的事，家里好像知道了。”

顾言抬眼，意思是：“然后？”

许诺继续道：“而且不反对。”

顾言心说那你跑来干嘛，盯着许诺等他后来的话。

许诺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道：“但她可能有其他的狗了，我觉得……我就是……”

就这么结巴着，许诺的脸开始发红，含混不清地说了几个字，终于颓然地放弃了，可怜兮兮地看了看顾言。

顾言苦笑，帮他把话补完：“就是想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可能回去，可她又有命令不准你问，然后你就来找我帮忙问问。”

许诺拼命点头。

顾言抬手给许诺左肩一拳：“这都多久了，还守着规矩。换我是你，早就给她打电话，天天去她家门口守着。”

许诺垂头，没说话。

顾言看他那样子，赶紧道：“得得得，您是规矩人，我去问，我去问。但你别指望我还帮你把她约出来。”

许诺连忙点头：“言哥谢谢了，真的太谢谢了。”

顾言低头翻找通讯录。

许诺迷惑：“啊？”

顾言一边拨号一边道：“马上帮你问。”

许诺惊恐：“啊，不……”

电话通了，许诺瞬间闭嘴。顾言冲对面道：“岑晶，方便接电话么？”

许诺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条件反射式绷紧身体。

他听不到对面说什么，只听到顾言问：“啊，对，元旦快乐，给咱妈带个好。”

许诺一边想逃，一边又想听对面说什么。

顾言这边继续：“没啥特别的，就听许老师说你单身，想把我一朋友介绍给你。”

许诺耳朵嗡嗡直响，脑子懵懵的，傻乎乎地望着顾言。

对面的岑晶正平静地回复顾言：“好意心领了，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

顾言这边依旧热情：“他挺不错的，见一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岑晶顿了顿，沉声道：“顾言你最近很闲是吧？没事我要挂了。”

顾言不敢再贫，赶紧道：“是许诺，是许诺想见你，你不见他，他就守着我。谁污染谁治理不过分吧。”

许诺脸涨得通红，不敢骂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