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我大概听懂了‘他们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过段时间再联系你。’，我问是什么事，她说是商业机密。”

乐然摇头：“不，她出事前一天，没和我通过电话。”

顾言愕然：“那，会是谁？难道是你爸。”

乐然断然否定：“绝对不可能。”

顾言试探地问：“外公外婆？”

乐然沉默片刻，还是摇头：“他们，不会的。妈妈不会和他们联系。”

看她的样子，一家人相处并不愉快，但是除了家人，还能是谁？而且乐然怎么会从麻黄素的差异，联想到乐薇子的死因。

乐然看出顾言疑惑：“多的事，等会向你解释，先翻译完再说。”

顾言守在旁边，莫名安心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年长，可在乐然身边，总觉得乐然才是定心石。她和乐薇子一模一样，不急不躁，安定平和，这些特质和岁月无关，浑然天成。

乐然忙了一小会，翻译出来了，递给顾言，自己起身上楼拿东西。

顾言看到纸条上写着“麻黄素进量用量存量持续差异，公司可能涉及监管外使用，暂时不知多余麻黄素去向，下周拿到进出货内账，可以算出差异量。”

顾言没有问乐然，怎么知道麻黄素和某些事的关联，看到那本字典，他已经隐约知道，乐然并非一无所知。

“我妈是车祸，但我妈最不可能出的，就是车祸。”乐然平静道，“她严重晕车，只要有其他可能，绝对不会坐车。她可以从上车吐到下车。”

乐薇子晕车，顾言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有这么严重，顾言有驾照，但车在上海，没开过来。

但仅凭这一点，并不足以推论除那个结果。所以顾言道：“或许那天的目的地，必须坐汽车。”

乐然摇头：“那个目的地，有火车。比汽车多花半个小时而已，我妈一定会选择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