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贝换做跪姿，对着主人磕了三个头，抬头就看到乐然蹲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他：“我的狗子，最可爱了。”

黑贝张了张嘴，没能“汪”出来，看着主人的脸，“呜呜呜”地哭了。

乐然又蹦蹦跳跳去浴室拿了毛巾给狗狗擦眼泪，一边擦一边道：“都说幼犬喜欢哭，你都是成犬了，怎么还喜欢哭。”

黑贝不依了，用头蹭了主人的手，死命让她摸摸自己。乐然被顶得直往后退，一边笑一边道：“擦干净了就摸你，别蹭了比蹭了。”

主人和狗玩到累，黑贝终于站起身，去洗澡了。

顾言洗干净出来，还没跪下，乐然已经道：“以后除了我要求，平时你还是我舅舅。”

说这话时，她挪开半边沙发让给顾言，自己开始剥开心果吃。

顾言坐到旁边，有些拘谨。

乐然剥出一颗开心果递给顾言，望着他道：“你是我确定无疑的狗狗，所以平日里，不需要刻意分出主奴。”

顾言心中一动。

乐然继续道：“动不动就叫别人‘贱狗’，哪里有主人的样子。自家的狗，谁不是小乖乖。”

顾言觉得又开心又好笑，开心的是自己的主人自带气场，不用自己刻意跪下，也主奴地位分明；好笑的是，自己这么大一只，被当成小乖乖。

乐然浑然不知顾言在想什么，还在认真剥开心果，顾言要帮她弄，她也不同意，让顾言该干嘛干嘛去。

顾言依言去忙了会自己的事，再下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本日记，递给乐然。

“你的？”乐然疑惑地抬头，随即反应过来：“我妈的。”

顾言点点头，跪在了旁边。

乐然没有阻止他。

当一个主人自信她的狗是完全臣服的时候，根本不会有很多于狗于己都不方便的规矩。狗狗爱怎么舒服，就怎么行事。自己的乖狗狗，是要好好宠的。

她把脚踏在顾言膝盖上，翻开日记看。

看着看着，乐然眉头皱了起来，起身回房间拿了一样东西下来。

顾言看清封面，略略吃惊，竟然是一本96年的新华字典。乐然随身带着这东西，本身就很奇怪了。

就看乐然一边翻阅日记，一边查看字典，十几次后，乐然抬头，望着顾言，颤声道：“你知道妈妈到底怎么死的么？”

第15章 第十五章 线索

顾言闻言，赶紧凑过来看乐然写的东西。

乐薇子死后，所有东西都被双亲带走，只有这本日记，因为是放在顾言住所，所以得以保存。

里面的内容稀松平常，与其说是日记，不如说是日程表。

但顾言仔细看过，并没有线索，里面有些地方出现的数字和字母，曾经引起顾言的注意，但是思索了很久，也没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乐薇子的死，顾言一直觉得蹊跷，且不说那通电话之后第二天就出事，光是她死后双亲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就很微妙。

自己的女儿死于车祸，没有听到打官司反而是赶着将女儿的遗体火化，怎么会不引起顾言怀疑。

可是顾言什么证据都没有，也无从收集乐薇子的遗物都被带走了，双亲也拒绝和他见面。

现在乐然这么一问，他顿时警觉起来：“你看到什么了？”

乐然把刚刚翻译出来的内容读了出来“麻黄素进量用量存量持续差异，公司可能涉及……”

顾言本科是药学，而乐薇子是在制药厂工作，“麻黄素”三个字一出，他立即想起那最后一通电话，失声道：“那天晚上，接电话的人是你？”

乐然皱眉：“什么？”

顾言垂头：“乐薇子出事前一天，她接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