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赶紧点头：“好的好的，我陪你去。”

乐然抱着一盒猫粮下楼：“不用你陪，我就是回去给妈说一声，我16岁了。很快就回来。”

当着苏靖的面，顾言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含混道：“行，订机票的时候给我说一声。”

乐然没再说什么，坐到门口穿鞋，至始至终都没看他俩一眼。

等她走出门，顾言才放松下来，很难得地失去了往日滴水不漏的风度，一言不发地替自己倒了杯红酒。

“十六了？”苏靖淡淡道，“怎么看着还是跟十三四岁的小孩子一样。”

顾言没说话，端起酒杯递给苏靖，眼睛里没什么光。

苏靖知趣地不再提起乐然，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之前的话题，不过大家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

送走苏靖，顾言打开BICO.

像往日一样，里面又有几条信息，不过时间都挺早了。

“你以前的主人什么样的？”最后一条信息是这个。

其实之前对方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只是每次顾言都选择了忽略，但是今天，他突然想正式回答这个问题。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会和“纯主”聊上几句，已经快两个月了。

换做别的女S，聊到这份上还不艹他，八成早就不再浪费时间，可这个女S硬是和他聊了一个月，而且他还不烦。

甚至每天有点期待见到她的留言。

和她聊天，顾言没什么“性欲”，更多是一种舒适感，如果非要说的话，那是一种混杂了“安全和“宁静”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像情欲一般澎湃，也不会在泄欲过后突然消失；它更像是一股涓涓细流，蜿蜒而下，聚集在洼地，逐渐形成一滩浅池，润泽着顾言心中一片干涸已久的秘境。

只是这种感觉来得太缓慢，以至于顾言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这股溪流，偶尔开始好奇，这股溪流来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