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孟棋朗,就在城西出警,我们会罩你的。”

只是那年孟峤月出国,后来孟棋朗在赛车洗钱事件里被撞死拖行。

他们俩对年少的裴琛昀来说杳无音信。

他只好跟着孟峤月走过的路,一步一步,又走到了她的面前。

M大演讲那天,却得知她已经有了订婚对象,追得风风火火,是隔壁学校一个不入流的校草。

UCL毕业归国,却发现她结婚3年,过得不尽人意,圈子里都嘲弄她是包容王子病的舔狗老妈子。

“孟峤月,你过得好,我就开心;过得不好,我不允许。”

孟峤月听完,仍是没什么情绪地点点头,垂眸看了眼他手掌的纹路,说:

“我发现你其实有点绿茶,但我还挺吃这一套。”

“我知道了。那就继续留在我的生命里吧,裴琛昀,不再以合作商的身份。”

孟峤月送裴琛昀回家后,开车回家。

家门口的人已经不见,但一堆垃圾依旧,她不带感情地找保镖、管家帮忙处理。

或许,过往每一次被谢屿霄伤透了心,她都会设想一次利落干净地结束这一切。

只是99次,是她心里的底线,而她终于真正地抽身离开,失望攒够。

曾经以为世界的阴晴雷雨,都是由谢屿霄而起。

但归根结底是,她将他放在那样高的位置。

如果她不愿意,谢屿霄是不能有任何影响她的能力的。

她也不会再允许别人,这样随意地消磨、伤害她。

“孟总,那沓垃圾上有一张纸条,我看了监控,是谢屿霄刚刚走之前留下的。”

孟峤月接过,一看:

【我同意离婚,取消上诉吧。】

17

原来谢屿霄同样不愿意走到这步,好像所以遮羞布撕掉、爱恨全部消散变成利器伤害对方。

不再是爱人,不算是陌生人,没有任何感情纠葛,却像仇敌。

的确,没有必要。

孟峤月将纸条随手丢进垃圾桶。

她拉黑了所有谢屿霄的联系方式,将户籍有关的所有生活登记里,配偶一栏删除掉。

完成一切后,开始准备下一步与俄罗斯合作的项目。

谢屿霄给孟峤月发了几张自己手臂鲜血淋漓的照片,却不得理会。

他才恍然,自己应该是被拉黑了。

老婆真是心狠,说不爱就不爱了,碎得这么利落干脆,难道他真的就错得这么深吗?

谢屿霄找到蒋浩,让他转发这些照片给孟峤月。

蒋浩不知道他们发生的这些,摇摇头劝他:

“你真的别作了,你说这几年你哪一次,但凡好好哄哄月姐,你们都不会闹得越来越僵。

你再这样她一定是会跟你离婚的。”

可她已经跟我离婚了,已经不要我了。

谢屿霄从家里离开后,像是感染了泪失·禁,可不会再有人为他拭泪了。

谢屿霄在公园长椅上,像个流浪汉似的睡了两天,恍恍惚惚,时间模糊思维。

他冷得瑟缩,无意识地喊“老婆”。

却不会再有任何一条温柔舒适的毯子盖下来;不会有人带着笑意斥责“滚去床上睡啊不怕生病吗”。

最后是公园管理员看他一身伤口没有医治,又在公园躺了两天。

问他,有没有家人,要不要报公安求助,谢屿霄才从梦境里抽离。

“没有家人。我的家人不要我了。”

男人头发凌乱、胡子拉碴地从长椅上爬走,走得一瘸一拐。

他的狐朋狗友听说他又在跟孟峤月闹别扭,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