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被辜负的委屈像被决堤的海洋,一泻·千里不止。

谢屿霄是被孟峤月娇养的一股火药,哄好的时候,可以变成烟花璀璨。

没有活性、感情结束的时候,是一滩灰烬。

他搂紧了孟峤月的双腿,哭得抽搐不止。

他是胆小鬼、是自私自我。

是习惯了孟峤月的一心付出、舒适享用;

是习惯了孟峤月的百般迁就、千番怜语。

他在这么丰沛、深重的感情里仍然缺乏安全感,不找自己的原因,不敢直面。

有这么好的一个爱人仍然选择多疑、冷暴力,拧巴地折磨自己、折磨孟峤月。

他曾经以为被爱的人拥有特权,孟峤月必须接受他的一切,包括错误。

谢屿霄爱孟峤月的唯一性,却厌恶她因爱而生的包容。

“可是,求求你,孟峤月......我不能没有你。”

泪水一点一滴打湿·地面,浸流孟峤月的小腿,冰凉入心。

孟峤月低头,谢屿霄抬头与她对视,又是熟悉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凝视。

此刻如同刀子割伤他的心脏,不留情面地碾压。

随后,孟峤月的保镖将他按到在地。

而她则带着裴琛昀去了医院,没有再回头一次。

这一次,孟峤月也没有再安排任何人送他去医院照看,只留下一句:

“尽快把孟总家门口的一堆垃圾带走,否则我们就找垃圾车处理了。”

他们彻底结束了。

孟峤月彻底不要他了。

谢屿霄跪在住了3年的家门口,笑得惨然,笑得嘲弄。

16

医院。

孟峤月神色不改,她熟稔地带着裴琛昀做好包扎,CT检查完全没事便准备离开。

全程双手牵着。

裴琛昀温顺地任她带领、任她牵着。

像是家里最听话的小孩跟着姐姐,时不时观察孟峤月的脸色。

却发现她体面结束了上一段关系,没有不忍,没有不舍,没有要收拾整理的情绪。

走出医院那刻,孟峤月回头,五官淡漠地轻声说:

“我并不喜欢有人骗我,所以拿到监控之后,我找人查了你。”

孟峤月冷静自然地像是在聊家常。

裴琛昀却知道,属于自己最深的一层裹伤绷带要被拆开。

他的暗恋终于要见天日了,所有的审判结果他都接受。

“裴家的私生子,过往的经历看不见。

本科在M大读了两年,后来去英国UCL深造,本来应该按照家里指示在英国办生意。

但却跟我轨迹很像地,回国创业,目前所有的项目都与我有关。

并且,还派人‘构陷’我的前夫,对我有密切关注,还有什么我没查到的,告诉我。”

裴琛昀笑得欣然。

“出身卑劣,是个私生子,初中的时候被正牌儿子找人在校外小巷揍得要死,但有幸活下来了。

高中大学研究生,都跟你一个学校,工作跟你在一个城市。”

“孟峤月,我们初见不是在M大的优秀校友见面,是在我初中差点死掉的那条小巷。”

裴琛昀对着她五官是向来含笑,这会却带着诀别的悲伤。

孟峤月想起来,她在M大读书时,有一次去城西找她哥,结果碰巧在城西中学的小巷外遇到了校园暴力。

那个小孩儿被揍得不识五官、血泪模糊。

她拿着她哥的警官证就冲上去了,那群毛贼吓得鼠窜。

后来是她带着那个小孩儿去了医院,做好包扎,买好了后续2个月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