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殷南:“……”
上次和秦太医对峙的时候你的眼神可一点也不像晚辈。
但无论如何,乐殷南还是被迫留宿了。
她本想出去住的,却在离开的时候被严笑理所应当地叫住:“你去哪儿?”
乐殷南回答:“我在外面自己租了个客栈,这几天我都是住在那儿的。明早我来接你。”
“不必了。”严笑理所当然地行使甲方的权力,“你今晚就留下来。”
乐殷南:?
严笑:“时间耽搁不得,我先去补觉,你帮我顺着找剩下的药材名。”
很多药材都改名了,裴泽又是个喜欢用生僻名字的,更让严笑抓狂。
乐殷南:“……”
她记得她好像就只答应的保护她的安危。
“恕我拒绝。”
乐殷南已经看穿了严笑。
她才不想白白被她压制苦力。
严笑说:“如果没人做这项工作的话我会睡不安稳,最终心力交瘁,暴毙而亡。”
乐殷南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好像在说这辈子都没见过严笑这么不要脸的人。
但她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是夜。
乐殷南已经坐在桌前乖乖翻了两个时辰的古籍。
房间里传来严笑绵长的呼吸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乐殷南揉了揉发涨的手腕,小心翼翼回头看了眼严笑。
她的双眼紧紧闭上,睫毛仿佛两只安静的蝴蝶停在原地。
比起那骇然的理想和抱负,严笑此刻显得如此脆弱。
似乎随时都能在灯光里消融。
乐殷南碍手碍脚地走到严笑的梳妆台面前,小心翼翼打开她的梳妆盒。
那里装着她的许多随身香料。
乐殷南每一个瓶子都仔细查看,却没有找到她熟悉的任何解药。
全是毒。
乐殷南失望地合上盖子。
这就是她今晚答应留下的目的。
既然严笑对解药避而【小说资源Q群~<95412*@231~|6】不谈,她只能想别的法子。
可严笑比兔子还精!
解药一定被她随身放着了!
搏一搏?
乐殷南脑内闪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随着严笑的呼吸愈发绵长,愈发像根线似的牵扯着她的神经。
乐殷南鬼使神差地凑到床头,低头,像是汲取花蜜的蜂鸟,小心翼翼地凑近,试图找到她藏在某处的解药。
严笑猛然睁开眼。
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将乐殷南完全承载。
她的眼里全是她。
她的眼里只有她。
严笑似笑非笑:“在找解药,嗯?”
隐约茶香飘摇。
可今天不是严笑的发情期。
但乐殷南的易感期仍然无序。
乐殷南目光暗沉,俯身咬掉严笑将挂未挂的笑意。
她像头被引诱的困兽,穿过幽香的茶林,攫取黑夜的晨露,走过古老混乱,幽暗潮湿的曲径,轻而易举地沿着驯兽人的引领前行。
“找到了。”
乐殷南摘下她别在腰间的香囊,衣带一并散开。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