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不痛……”胡雪儿竭力笑着,身下却不断流着血,奄奄一息。“仁泽,清梨是我闺中密友,不要怪她好不好……”
短短几句话,她喉间几度发甜,身下涌出了无数的血。
胡雪儿终于慌了:“我的孩子”
“喊太医过来,喊人!”
陆仁泽盯着源源不断涌出的血流,顿时再无半分理智,他把胡雪儿给了家奴,转头对着姜清梨就是一掌。
她被打得始料未及,紧接着一个花盆便直直地朝她砸来!
姜清梨疼得直哆嗦,浑身都是土,狼狈至极。
“你为什么那么恶毒,要害我和雪儿的孩子?”
她痛苦一句话都说不出,发出破碎的词:“不,我没有害,是她……”
可陆仁泽不愿再听,他一把掐过姜清梨的后颈,将她拖行到了后院。
姜清梨还没反应过来,便看着他骑上了最高大的一匹黑马。
她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不断摇头求饶:“不,不要,我求求你……”
陆仁泽却已经疯魔了,他恨到了极致,这一刻,马厩似乎变成了两人曾经的大婚现场,她变成了当年他枉死的爹娘。
她的哭闹,像一场永不落幕的噩梦,令陆仁泽彻底失控。
“姜清梨,你这种贱女人,就应该死了为民除害!”
第七章
说着,他挥鞭子往身下狠狠一抽,马儿吃痛,疯狂地撒腿奔来。
听闻越来越近的马叫声,姜清梨绝望地阖上了眼。
这一刻,她竟想着,死了也好。
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仇,就让她的死彻底带走吧!
想到这一点,姜清梨什么也不怕了,甚至主动睁眼,朝着那一匹呼啸着的骏马迎了过去!
“姜清梨!”陆仁泽见她跑来,呼吸一窒,吓得心中险些骤停。
他急忙攥紧绳子,可一切都太晚了。
庞大的马蹄下,姜清梨像是一张薄纸。
被践踏的那一瞬,她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世间的一切都变成了虚无一片。
她满脑子只剩下了,三年前,陆仁泽满眼爱意的眼神。
眼前一片模糊,却见他抱起她,焦急得慌了神。
可管家跑了过来:“陆大人,胡夫人血崩了。太医说,她怕是不好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陆仁泽声音更急了,比方才抱起她还急躁百倍:
“赶紧问太医,需要什么药,哪怕是御用的药我也想办法弄来!”
管家一个瑟缩:“库房的名药都试遍了,千年人参都用上了。可太医说,怕是不够,以血补血,取其他人的心头血。”
这一句话,令陆仁泽怔住了,下意识垂眸看向了怀中的姜清梨。
她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嘴唇苍白,毫无生机。
姜清梨却还残存一丝意识,挣扎着抬眼,想看清楚陆仁泽的表情。
虽一心求死,但她仍想看看陆仁泽会作何选择。
是她,还是胡雪儿?
陆仁泽缓缓起身,扫过她最后一眼,鞋尖已经朝向了流毓阁。
他吐出的话冰冷无情:“雪儿还怀着我的骨肉,肯定要先紧着她,你们去找人取血吧。”
“那姜夫人如何处置?”
陆仁泽默了一瞬,瞬而,语气坚定道:“现在,没有人能比雪儿更重要。”
短短一句话,击碎了姜清梨心中所有幻想。
她一丝一毫的求生欲都没有了,一动不动瘫在地上,任由婢女们摆弄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归西而去。
周围人很多,声音嘈杂,可陆仁泽的嗓音依旧传了过来: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