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蝉月看了他一眼:“怎么没吃饱?晚饭不合你胃口?”
“他们一直灌我酒,”方程阳的狗狗眼垂下来,看起来十分委屈,“我喝得晕头转向的,根本没吃几口饭。”
闻言,江蝉月皱了皱眉:“灌酒?什么恶习。”
怪她今天没去,不然给这群传递封建糟粕的老登一人一酒瓶子。
方程阳瘪着嘴,看起来还没完全清醒,眼睛泛着潋滟的酒意,可怜巴巴的。
他汪汪呜呜地开始控诉:“姐姐,你不是说下午就来吗,为什么我等了一下午都没等到你啊,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小狗了……”
江蝉月听得青筋狂跳:“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她抬脚就想走,没想到方程阳喝了酒变得胆大了,堵着她不让走,185的个子往不算宽敞的走廊里一站,非常有存在感,想忽略都难。
江蝉月警惕地后退了两步:“干嘛?”
方程阳也是脑子一热,现在反而不知道要干啥了,脸上有些红,挠了挠脑袋,看着她欲言又止。
泡面实在是太烫手了,江蝉月实在端不住,准备绕过他回房间。
走廊中间的电梯突然叮地一声,门开了,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坐着轮椅出现了。
孟延年似乎刚洗完澡,里面穿着睡袍,外面随意裹了件外套,拿着毛巾擦了擦滴水的头发。
转过拐角,看见眼前的两人,眉尾微挑,转着轮椅过来了。
“这么晚还在外面?”
孟延年问道,语气平静,带着点询问。
方程阳闻声,迷迷糊糊转头,看见一张眼熟的脸,惊讶道:“嗯?怎么哪都有你?”
孟延年看了他一眼,凉飕飕道:“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哪里都有你。”
方程阳突然感觉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了几度,抱着胳膊摩擦了几下,干笑道:“哈哈,好巧啊这位先生……你跟江姐姐是什么关系啊?是亲戚吗?”
他眨了眨眼,神色无辜地猜测道:“我觉得要是朋友的话,年龄差好像有点大?”
孟延年闻言脸色未变,面上依旧是一片彬彬有礼:“确实不是朋友,至于关系……”
他看了眼旁边站立难安被烫得有些上蹿下跳的江蝉月,露出一个戏谑中带着点亲昵感的笑容:“我大概是她的患者?”
方程阳:“?”
他惊疑不定地看向江蝉月,似乎在说你什么时候修了个医学的学位?
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她,江蝉月想起下午,老脸一红。
此时孟延年非常自然地接过她手里滚烫的泡面盒,江蝉月终于得救,顾不上脸红了,发出感慨:“还是年纪大的会心疼人啊!”
孟延年:“……”
他无奈地笑了笑。
方程阳看了看他手里的泡面,有些懊恼,辩解道:“我……我本来也想帮姐姐端的,但是姐姐以为我要抢食……”
孟延年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江蝉月问道:“手有事吗?我帮你端去房间,带路。”
江蝉月愣了一下,腼腆笑道:“这怎么好意思麻烦小叔呢……前方走到头左拐。”
孟延年笑了一下:“走吧,这么晚了最好还是少吃点。”
接着,在与方程阳擦肩而过的时候,孟延年头都没回,淡声道:“你也回去吧,艺人最好还是谨慎一些,不要晚上出门单独与同龄异性独处,万一被拍到了,你不要名声,别人也是要的。”
江蝉月回头跟他摆摆手:“回去吧回去吧,姐就一盒泡面,真的没法分给你。”
方程阳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远去,听到她的话有些脸红:“都说了我没有要抢吃的……”
他一直目送着两人消失在